“你这小辈,倒是胆大妄为。”景渊张开嘴巴,传出的却是女人的声音。
“胆子不大一点,怎么敢和尸体作伴?”白墨站在景渊的对面,迟迟没有落座。
“放轻松,我此次前来是与你谈合作的。”
合作?这些元婴老怪个个都是只手遮天,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有着通天的造化,需要来找自己这么一个连修炼都做不到的晚辈合作?
更何况这些老妖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上一秒的朋友,下一秒就会成为敌人,相信合作这种鬼话的人也成不了元婴。
景渊看出白墨的疑虑,“你放心,既然母亲有求于你,自然会给你相当的报酬。”
一枚玉牌被摆在白墨的面前。
“小子,不管你是如何通过第一关考核的,以你这毫无修为的身体不可能通过第二关。第二关要求参加者的修为至少大于炼气三层,我不认为你有办法在短短一天时间内提升到炼气三层。”
听到萧文雪的话,白墨皱紧眉头。
这考核简直像是在戏弄这些参选者,哪有先以命相搏,再测试修为的?
这尸傀宗的入门考核,实在是有些诡异。
“大长老的意思是,只要我用这玉牌,就可以轻松通过第二关的考核?”
“自然。”
白墨将玉牌握在手中,煞有其事地闭上双眼,装出一副感受其中灵力的模样。
说实在的,白墨并不能感觉出这玉牌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这玉牌真的只是一块普通玩意,就会暴露白墨无法感受灵力的弱点,这致命弱点恐怕会被这个元婴老怪拿捏至死。
此时这块精雕细琢的玉牌已然变成烫手山芋。
该怎么接下面的话茬呢?
“如果你嫌少的话,可以再加。”景渊对着玉牌伸出手,似乎在向其中传输些什么。
看不见,完全看不见。白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瞎子,只能用一双虚假的眼睛观察这个世界。
“既然大长老主动帮我作弊,为何不直接内定让我通过呢?”白墨选择岔开话题。
“尸傀宗不是我一人的,这件事只是我个人行为。那些老家伙可不一定同意这种徇私枉法的事。”
“您作为宗门内实力最强的长老,难道做不了此事的主吗?”
白墨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但他能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环绕在景渊的身边。
自己似乎在无意间触及到萧文雪的痛处。
原来如此。
尸傀宗并不是铁板一块,看来这几位长老之间存在着某种隔阂。或许这点能够加以利用。
“小子,你真的很会挑起别人的怒火。”景渊手指一抬,白墨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半空中。
景渊走到白墨的身边,一把撕开白墨的衣服,露出他的上半身。
“果然,封平死在你的手里。”景渊看着白墨左胸上的伤疤,冷笑道,“两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不想着如何精进修为,整日沉溺于双修之道,真是该受人唾骂。”
“你很强,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干掉封平的,我也不在乎。我现在只要一句话,你是否愿意为我所用?”
答案自然只有一个。
白墨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该如何挑起敌人的怒火,自然更清楚如何从中谋求生路。
“能得到大长老的垂帘,在下倍感荣幸。我愿为您服务,帮您铲除异己。”
“你聪明的有些过头了,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景渊手指一动,解开白墨身上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