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恒山前往云州,亲卫已经从云州获悉,张维所率部队已经到达马邑郡,林海所率距离云州郡也仅有百里之遥。
算下来我等与林海部距离云州距离远近相仿,在恒山脚下歇息一夜之后,在第二日的傍晚与林海部从南门分别进入云州郡。
经过多年城外的匈奴军围城,云州郡城内看起来荒凉萧条了许多,城中几无商户经商,事后得知,在云州城内但凡有亲戚在晋国中部的或者家有余财的纷纷迁走,如今的云州城从最鼎盛的十一万民众到现在不足五万,剩下的百姓看起来也是面有饥色,战争带来的伤害最终还是落在了百姓头上。
云州晋国的城守名叫孙明辉,五十多岁,其貌不扬,交谈之下,其人的确才如其貌,平庸至极,见到我之后一副卸担子的语气:“如此云州的军政事务就交给秦军了,在下也有五年未曾回常山郡述职了,既然国公到此,卑职就回京城述职去了,明日就走,今日我做为云州城守再行使最后一次职权就是宴请国公。”
看着孙城守那迫不及待离开是非地的嘴脸,我也懒得虚以为蛇:“不必了,战事一切从简,招来守备将军吧,我想了解一下城外匈奴军的情况。不知城中最近与匈奴军交过手没有?”
“春节之前,匈奴军打了次秋风,还好,云州城守住了,只有城外大约有两三千的百姓被掳走,我这就唤人去请守备将军冯哲。”
整个云州城就只有五万人,被掳走了两三千人还叫还好,我心说你要是大秦城守,我革你职都是轻的,看来此人朝中也是有后台之人,此人口口声声说回常山述职,多半是谋求调动,一去不复还罢了。
不久守备将军冯哲进了城守府,这冯哲将军尚有几分卖相,身高接近八尺,膀大腰圆,看起来孔武有力,说话瓮声瓮气:“见过孙城守,见过蜀国公。”
我刚要发问,这孙城守竟是迫不及待的说道:“国公爷我就不打扰您了,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既然国公不需要设宴招待,那我就告退了。”说着逃似得离开了城守府。
待孙城守的身影不见了,冯将军对着孙城守的背影啐了一口浓痰,神情颇为不屑。
“冯将军,我想知道如今城外的匈奴军是什么情况?有多少驻军?周围最近的匈奴主力在什么地方?城外匈奴军的首领是谁?”
“城外的匈奴军大约一万两千人,皆是骑军,在我云州城外与马邑之间有支匈奴军的主力,约有两万人,皆是骑军,在云州之北有座匈奴的大城,匈奴人叫做乌兰察布城,约有五万左右的骑军,乌兰察布的五万骑军是为了控制我云州城与宣平城。匈奴军的首领我们也不清楚,孙城守历来不让我们主动出城迎敌。”
“城中守军什么情况?”
“城中还有一万八千守军,一半是沧州军,一半是衡水军,算是我大晋的精英之兵,如今城中的粮食尚可支撑三个月到夏收,不过今年春节播种之际被匈奴军骚扰,仅播种了三分之一的土地,若是仅供我云州郡是足够了。”
说话之际,小校前来汇报说是增援的秦军已到城下,我对冯将军说道:“走吧,与我一同接待一下秦军。”
出城之后只见秦军虽是风尘仆仆,却是毫无疲态,军姿军容更是威武凛凛。
冯哲喃喃的说道:“这才是强军啊。”
我心下也有几分自得说道:“此军虽然建军不到一年,还未经过大战的洗礼,是否强军还需要实战检验。”
秦军当前两人一个自然是林海将军,另外一个竟然是孙楠楠哥,我上前拥抱了林海之后,问道:“楠哥你怎么也来了?”
“陛下说打匈奴就要骑军,我的骑军分成两队,一队两万在此,一队一万随着张维将军去了马邑,带军的是咱们的老熟人周校尉,现在周校尉已经是鹰扬将军了。”
“走吧,进城再说。”
进了城守府之后,我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主位:“废话就不多说了,我看了舆图之后,觉得城外的守军也未必如我们想象的强大,如今你的两万骑军,两万步兵一到加上城中晋军守卫一万八千人,我们处于绝对的优势兵力,所以我的计划是,全歼城外匈奴骑军,全歼之后,与张维部联合全歼马邑与云州之间的匈奴军,如此云州与马邑的匈奴之危全部消除。战时一切从简,冯将军,随便安排一下晚宴即可,林海、孙楠今夜与明天带军休息,明日夜里三更偷袭匈奴军。一路左军一万五千人冯哲将军带队切断匈奴军与马邑部队汇合的路线,你军皆为步卒,二更出发,我与亲卫三更带一万骑军自中营进入,林海与孙楠将军带一万骑兵,切断云州至乌兰察布的匈奴军撤退路线,你所率之部路途最远,二更出发,埋伏在丰镇市,诸位有什么疑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