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许是没休息好,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再一睁眼发现百官依旧跪在殿中不免一乐:“既然这么喜欢跪着,那就跪着吧!”说完就起身走至龙案之前,一屁股坐在台阶之上,“太常寺正卿何在?”
“臣在!”那个之前与李大人嘀咕的官员随百官低着头跪在地上,听到皇帝的问话立马起身却发现当今天子极不礼貌的坐在台阶之上盯着自己,吓得立马跪下喊道,“臣有罪!”
“哼!”秦皇冷哼一声,“有罪,你有什么罪?还有你们!”秦皇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一问都是有罪,一说全都不知!依着你们的意思,朕用着你们这帮罪臣,岂不是无道昏君?”至此秦皇又是冷哼一声,“太常寺正卿,你主管礼法,你说说!当街殴打当朝皇子,该怎么处置啊?”
太常寺正卿一听,心知陛下所问何事,却不知如何回答,眼皮不敢上抬只敢盯着地面,一时间只觉得后背有无数个眼睛盯着自己,不经吓得一激灵支吾道:“臣……臣认为,这……当街殴打……既然……是动了武了……那便是行凶,即是行凶,自当由刑部处置。”
“哦~刑部!”秦皇点了点头,不再看擦着冷汗的太常寺正卿,“刑部尚书何在?”
“臣在!”刑部尚书一听皇帝呼喊,连忙起身,也不忘瞪了太常寺正卿一眼,“刑部认为,既是殴打,自然由我刑部管理,但臣……”刑部尚书环顾四周,见无人抬眼支招只好硬着头皮,“臣敢问陛下,这打人的人是谁?”其实秦皇所问之事,这满朝百官谁心里不跟明镜似得,只不过大家心里都不知皇帝心里倒地想怎样,所以也没人愿意提出来,若不是太常寺正卿将事推给了刑部尚书,而他自己正好又没个推脱之法,只好这么一问。
秦皇经刑部尚书一问,不免一愣,旋即哈哈笑了起来,”柳夫人家的儿子!“皇帝笑的很是爽朗,只不过底下的众臣全是面色一变,尤是宗正寺正卿更是苦着脸瞄着刑部尚书,只求这老家伙听不出皇帝的意思来。但这一朝臣子,除了几个新进的后生,哪个不是混迹江湖的老油子,刑部尚书一听皇帝的说法,立马反映过来,”既然是柳夫人的儿子,那就不会刑部管辖,依理应是宗正寺处理。“一说完便冲着宗正寺正卿挤了挤眼睛,表示压根不是自己想要提及之意。
”既然是柳夫人的儿子行凶,那自然由我宗正寺管!“宗正寺正卿顾不得刑部尚书的挤眉弄眼,只是站起身子给了所有人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哦?”宗正寺正卿出乎于意料的答案,引起的了秦皇的好奇,秦皇伸了伸腿看着一脸严肃的宗正寺正卿,“那你说说,该怎么管?”
“呃……这……”宗正寺正卿苦相更重,心知这会怕是要到了血霉,那楚平王为人虽然刚正,但他老婆柳夫人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当年安排那孩子去豫州,柳夫人就差没拿着剑冲到大殿里来,就连眼么前这个九五至尊,都得靠卖这帮臣子给自己儿子出气。苦哇!宗正寺正卿此刻只觉得身陷黄连汁汇成的潭里,由里到外愈发苦涩,想来自己这个九卿怕是做到头了,一边要让皇帝陛下出了气,一边还不能让柳夫人发到彪,若不是怕死,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大殿之上……
秦皇见宗正寺正卿支吾半天没有说法,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刚要问话,便听到右手边一位武官起身道:“臣以为,单凭一句殴打皇子便要治罪,实是不妥。”秦皇仔细一看,原是兵部尚书向渤涛:“向爱卿有何高见?”
“臣虽是尚书,但自武人出身。”向渤涛抱拳施礼,“本不该参与此事,但既然陛下今日询问百官,臣隶属百官之内,自要发表一下意见的。”
“爱卿有何高见?”秦皇听之笑道,“但说无妨!”
“既然陛下不怪,那就容臣直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