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直觉的一股暖暖的热气扑面而来。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期待着享受这一吻。
良久,我始终没有感觉到雯姐的唇。这时,雯姐轻笑着推了我一把说,“干嘛呐,占姐的便宜没够是不是!?”
雯姐的这句话说的我脸一下就红了,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就是心跳的很快,我一头钻到了雯姐的怀里,就这样抱着雯姐睡了一个晚上。
从这天开始,我正式住在了雯姐家里,我和雯姐相依为命。为了供我上学雯姐整天起早贪黑,甚至一直没有嫁人。
那时候小,但我明白雯姐为我付出的血汗,甚至我曾天真的对雯姐说,“姐,等小封长大了娶你做老婆,小封保护你!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可能是我的天真感染到了雯姐,她当时就扔下洗到一半的衣服,双手捧住我的脸,红着眼圈紧紧抱着我,都哽咽了说,“傻孩子,等你长大姐都老啦……”
可能雯姐一直没把这句话当回事,但我却一直记在心里。
这一句话陪伴了我整整十几年的青春,还有雯姐的愿望。她说过,付出再多也无所谓,只希望我能考个好的大学,以后能够出人头地。
为了报答雯姐,我很勤奋的学习,有时候有同学说雯姐的坏话被我知道,肯定会跟别人打起来,无论我能不能打的过对方,但我会一直打到对方道歉为止。
所以我唯一朋友给我取了个外号,疯子。
后来初中毕业,我中考考得很好。高中三年成绩也一直中等偏上,可就在马上要高考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能考大学报答雯姐的时候,出了事。
打电话通知我的是雯姐的对班,说雯姐在厂子里被人给打了,好像挺严重的,让我赶紧去趟医院。
接到电话我扔掉复习资料撒腿就往外跑,一边跑我还给赵龙打了个电话过来接我。
赵龙是我唯一的哥们,初中都没念完就出去打工了,攒了点钱买了辆二手的尼桑轿车跟着他哥哥整天在县里瞎混,跑个黑车混口饭吃。
我寻思着赵龙也老是从社会上瞎混,阅历指定是比我多,叫上他也好有个照应。毕竟雯姐被人打的进了医院,这事儿就不能这么完了。
雯姐脾气一直都贼拉的好,这么些年从没见过她跟谁红过脸。这次被人欺负成这样,我想着指定得讨个说法,所以出门的时候我从家里摸了个改锥带在了身上。
十多分钟以后,赵龙接上了我。一上车,赵龙一手呼啦着油乎乎的头发,斜着眼睛没好气儿的问我,“什么情况呐?”
我沉着脸,一手攥着衣服里的改锥冲赵龙说,“雯姐让人给打了,挺严重。”
“操!”赵龙脸一下就变了,骂了句脏话,穿着拖鞋使劲踩了两脚油门,没几分钟我俩就到了医院。
我们县医院不大,没花两分钟我跟赵龙就找到了病房。但是不让进去,医生说雯姐脑袋被重击了几下,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如果我是家属,还是先交一下住院费吧!
可我一个学生,那他妈有钱?
我烦躁的使劲跺了两脚。赵龙从边上使劲拉了我一把,说这段时间跑车拉了不少活儿,手里有点钱先把住院费给交了。
期间我一直守在病房门口没有吱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雯姐,脑袋包的像个木乃伊我心里就揪心的疼,雯姐是我唯一的亲人,从我爸那件事以后我就发誓,我要保护雯姐,永远不让她受委屈。
可现在雯姐被人打的昏迷,我连个住院的钱都交不起。
顿时,一股无力的挫败感和沮丧涌入心口。
没一会儿,交钱回来的赵龙耸拉着脑袋,把住院的单子递给我瞅了一眼挺小声的说,“钱不够。不过你甭管了,我找我哥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