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庾湘然将瘫在地上的人拉起。
“没……”庾眠的嘴唇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是如梦初醒般,刚站稳便跑向地上还昏迷不醒的人:“淮川,你还好吗?”
姜宜宁缓了缓,这才吩咐:“快请御医来。”
可以说,这次赏花宴唯一的伤员便是程淮川了。
符离突然有点好奇,凑近一看差点笑出声,只见地上躺着人紧闭双眼,脸上却是臃肿一片。
这尼玛是专打脸啊。
……
经白砚这一闹,姜宜宁是完全失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趣,摆摆手就宣布了宴会结束。
众文臣百官纷纷告退,各回各家。
只是今日他们又多了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
第二日。
“诶,听说了吗,昨日赏花宴摄政王被一女的打晕过去了。”
“真的假的?”
“我可是亲眼所见,那女的是个刺客,本来呢是去刺杀太后娘娘的。”
“那,怎么样了?摄政王殿下都被打,太后还好吗?”
“奇就奇在这了,明明那刺客马上就能成功,却突然刺偏了。”
“真是怪事。”
……
不过一日,昨晚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符离静静的听着下方的议论声,身边的好友敲了敲桌子:“诶?符离,我跟你说话你听着吗?”
垂眸看着下方的少年闻声抬头:“听着啊。”
对面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少年,衣着打扮显得有些桀骜不驯,行为举止却有着大家风范。
玱睦聆眸底透露出几分不信,他身体前倾,一脸好奇:“怎么了?是昨晚被吓傻了吗,要不是我昨晚染了风寒,不然就能看到那出好戏了,听说程淮川那家伙还没醒,户部尚书家的姑娘这么狠?可惜啊,为什么就服毒了呢?”
“你倒是开心。”
“自然,不开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太后娘娘不也没事吗,昨晚那么多的文臣百官不也没事吗,就他程淮川一个人被打,这不是作的吗,自作孽不可活。你看……”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符离被他吵的烦了,直接出声打断。
玱睦聆:“……”委屈屈。
“见过这个人吗?”
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二人低头,入目的便是一群家丁拿着画像在到处问人。
玱睦聆来了兴趣:“诶诶,下面怎么了?”
“别管。”符离收回了视线。
“快快快,她在这边,别让她跑了。”
见又有新的乐子,玱睦聆哪里肯放过,越过桌子,一并站在窗边。
“人呢?没看到啊,他们到底在追什么?”经过几次尝试,玱睦聆还是没看到那群家丁到底在追谁,他趴在窗沿上,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
“都说了不要管……”符离话还没说完,一个人便从天而降,准确来说是从房顶跳到了他们这层。
“嗨,小孩们~借你们这里躲一下。”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出场方式,符离几乎是下意识便想到了一个名字。
白芷容。
他转身,望着房间中多出的一人,明知故问:“敢问阁下姓甚名谁?”
只见那名女子身着一席红衣,同样戴着面纱,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
她莞尔:“在下慕倾倾,出来逃婚的。”
玱睦聆瞪大了双眼,一脸兴奋:“所以下面的人都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