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愤怒的看着毫不顾忌他脸面,一门心思的想在这么小辈面前,掀他面皮的逆女,只觉气血翻涌,恨不得扇死她。
“你若真做出了臭事,我责怪你还成了我的不是了是吧?那梁六郎是别人家孩子,你想让我怎么样,我管得着他吗?我有那资格管他吗?”
李墨兰回瞪过去,“怎么没有,那梁六郎倘若当真和我私通,那不论是在律法上还是在家法上,我俩都是共犯。且你作为我的父亲,在心理上,你不应该对我偏袒于我,觉得是外边的坏男人带坏了你的女儿吗?为什么你的反应是率先找我的错,骂我是娼妇,对梁六郎则只字不提?”
“就是梁六郎是别人家的人又怎么了,若他是共犯,那他就参与到了我们家的家事里来了,你怎么着对他都有追究责任的权利。毕竟他一个成年男人,若真不想欺负我,我还能绑着他硬上不成?”
听着这字字句句骂他窝囊势力的话语,盛紘直觉脸皮愈发火辣,妻小投视过来的目光,更叫他难看之极,羞愤不已,留下一句“好好好,你出息了,我辩不过你,剩下的事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你这样能耐,也用不着我为你做主。”就要拂袖而去。
看着这样的盛紘,李墨兰怒极发笑,“行啊,你不管也可以,不过明日一早,她盛明兰算计亲姐与梁晗私通的消息就会传的满汴京皆知。”
“逆女,你给我再说一遍!”
“什么!”
“孽障,你怎敢?”
“盛墨兰,你疯了?”
“四妹妹!”
一石激起千层浪,李墨兰的话语就像是在温度逐渐回落的油锅里倒入了一杯冷水,令除林噙霜外的堂内所有人都心火直沸,再也坐不住,盛明兰的脸也瞬间惨白了下来。
盛紘看着李墨兰,不敢置信道:“你怎敢,怎敢这样做?”
李墨兰冷笑,“我有什么好不敢的?若是你真不给我做主,那这个家与我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盛如兰回回看到我都敌意满满,不是羞辱我,就是侮辱我阿娘,言语污秽又粗俗,不堪入耳至极,可我的好父亲却从来没有强硬的纠正她,顶多就是想起来就骂上两句,激得她越发看我不顺眼,对我恶言相向。”
盛如兰对于自己被李墨兰指控批判,心中感到很是不服气,想要去同李墨兰争论,可看着堂中气势凛然,威赫非常的人儿,盛如兰就又胆怯的缩回了王若弗身后,同时还有些心虚,只敢不断的去瞄李墨兰。
李墨兰没鸟盛如兰,身体一转,手指向坐在相邻座位上的盛长柏和海朝云。
“盛长柏盛华兰全向着老太太和大娘子,对我不是客气疏理,就是冷漠漠视,我若是如同马球会一样在她们身上得到什么好,那也是因为我是爹爹的女儿,绕不开,没法落下我一人,就没有单单为我过。
“我的好父亲,你猜为什么她海朝云一嫁进盛家,就敢对林栖阁下手,拿我和我阿娘的脸面尊严当她立威的踏脚石?若是没有你的默许,老太太的首肯,盛长柏的明确厌恶态度,你猜她一个新嫁娘敢吗?
毕竟明面上,我阿娘可是你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宠妾呢,我也是号称你最疼爱的那个女儿呢?若不是你们这些当家人,决策人的态度摆在那儿,明确至极,她海朝云敢动自己丈夫的庶母和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