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寒风凛,霜染枝头。
初入冬的清晨,寒风吹起落叶,撞上前方青色的石阶边,打了个旋,停了下来。石阶两旁,古老的松柏挺立,枝头挂满霜花,沿着石阶往上走,便是正门,门额上刻写着“无忧会”三个大字。
门内纵横交错的石板小径通向各个角落,南侧是一排排低矮的宿舍,青砖灰瓦,略有斑驳,外墙上写着几个大字:
“孤儿相依,无忧为家。”
往北是一片宽阔的平台广场,广场一侧有一面墙,墙上写着几个大字:
“入派非亲非故,感无忧养育之恩。”
此时广场上有一人,手持一把大刀,一板一眼练着无忧会拔山师傅教授的刀法,切削、劈砍、扫击等八个基本刀法已较为熟练,正是三个月前加入无忧会的李安凡。
加入无忧会后第二天,李安凡便被安排随安县的送粮车队一起回了总会。
无忧会总会在安县和庆县的群山之中,每年都有几百个10-13岁的人加入无忧会。李安凡与其它人一样,进入无忧会后,需要在总会进行为期一至三年的培养训练。
估摸了一下时间,其它人应该都要起床了,李安凡收了刀,静静的站立了一会,随后回到宿舍。
“哟!这谁回来了,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天没亮跑去西三院找知愿妹妹谈情说爱去了啊?”
李安凡刚到宿舍闻言眉头一皱,看向说话的白嫩小胖子,还未出声,一个比李安凡还小的略瘦少年赶忙跑到两人中间,然后对着小胖子说道:
“马子达,你又想挨揍是不是?”
随后转身对着李安凡:
“凡哥,凡哥,我们知道你是去练刀了,别理他,别理他”
“禇毅,现在我与他还不一定谁揍谁呢,肯定是不行才天天一大早就去练,你少管。
我和林金才昨天亲眼看到,知愿妹妹留了一个饼课后给李安凡吃了,肯定是喜欢他。”
马子达他爹是无忧会风云部的人,吃得个白白胖胖,当初看着第一天进宿舍李安凡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上来就是一顿嘲笑。
正好李安凡心里正憋着一口气,直接不要命的跟马子达打了一架,当时在宿舍里的禇毅和林金才拼命拉开,但马子达也是被李安凡不要命的打法一顿好揍。
而白知愿是其父卖与无忧会的一个十二岁女孩,同李安凡一起从安县跟随粮车来总会而结识,家中还有一妹妹和一个刚出生的弟弟,自小倍受欺凌。
来总会后有一次白知愿找李安凡时马子达见到,十多岁的小孩虽对情爱懵懵懂懂,但马子达一脸猪哥相还是被白知愿嫌弃。
“我与知愿是普通朋友,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李安凡不愿多说。
“也对,'一支花'要是三年没拿号,就要送到勾栏里去了……”
无忧会弟子来源只有三种:李安凡一样的孤儿,养不下去或重男轻女卖给无忧会的,以及无忧会正式成员的子女。
被卖的男孩叫“一支香”,被卖的女孩叫“一枝花”,入会三年内,武学或习文算术这些合格了就会分到拔山、风云、广善三部,根据表现获得名号,比如拔山部火门马十三、风云部竹门棋二四等。
而三年都不合格没拿到名号的……
李安凡拉开禇毅,歪头看着他:
“怎么,你扯了半天,是想吃饼吗?你也不怕胖成一只猪?三年要是你没拿号,宰了你吃肉吗?”
马子达最恨别人说他胖,闻言,瞬间涨红了脸。
“啊!~”随后一边叫着一边朝李安凡撞了过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