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与文聘偷偷瞥见吕布这焦头烂额的样子,心里也放松了下来。
看来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所以才这么忙于寻找。要是他早有证据在手,直接把我们全部拷走就好了,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为了避免现场尴尬,刘表还是出言缓和气氛道:“吕将军辛苦了,不知吕将军到底有何事,为何突然骤至蔽府,表真是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恕罪啊~”
吕布的脑子里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现在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什么借口,只得把锅甩给董卓了,于是理直气壮地说道:
“方才接到董相密令,说曹操写信暗通刘琦,故来查看一番。”
反正所有证据也被毁了,就直接摊牌把事实说出来吧,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董卓这一方情报处的厉害,哼。
也是让他们下次再不敢心生反意。
什么?此事已泄露出去了?刘表与文聘心下大惊,但面上却仍然是波澜不惊。
“此事是何人所说?可有证据?表敢拿全家性命担保,我家琦儿定然没有暗结曹操!”刘表说得信誓旦旦斩钉截铁,把全家性命作为赌注以证清白。
但吕布直在心里暗笑,你们这群老狐狸,要不是我能听到刘琦心声,还真就信了。
吕布:“何人所说,自然是不能告诉刘将军的,不过我想这人应是妄告。既然方才我的突击检查没有搜出什么证据,那么此事就此别过,不再追究。”
说完,吕布看了看刘表与文聘,眼神变得和善起来,显然是不想事情闹大,但说话的方式,却是刚中带直,像个没头脑的武夫。
刘琦也是趁此时走了过来,瞧见吕布没有要剑拔弩张的样子,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刚才吩咐的几名下人已将茶水端了上来,文聘连忙接过茶水,毕恭毕敬地奉与吕布。
但吕布却没有接,而是提议先去洗洗手,还说待会儿要找刘琦有事。
于是吕布带上自己的并州兵,一齐走出了后堂大门。
“这是啥回事?为何吕布突然又如此?就连手下兵卒也全部撤走了,这是不再怀疑我们了?”刘表不解道。
刘琦:“应当是看到搜不出证据,所以直接放弃了吧,不过他说待会儿找我有事?”
刘表却是很快反应了过来:“早会时董卓说过,将琦儿放在吕布帐下,可能现在是派吕布过来,接琦儿去他军营?”
刘琦觉得这也太隆重了吧:“不至于如此吧,我只是被董卓封为一个行军假司马而已……”
文聘灵机一动:“难不成是董卓为了使主公速去荆州赴任,故而先把公子带走,作为人质,以便要胁?”
还真是有这个可能!刘琦心下想到,这个董卓,真这么着急让父亲如此急行军去荆州吗?
现在是诸侯讨董时期,十八路诸侯齐齐集结在洛阳附近,地方上的守备定然是最为薄弱之时,现在派刘表偷至荆州,掌控权柄,确是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