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缕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草的味道,令人感到压抑。
皇甫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他的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伤口处隐隐渗出血迹,显得异常痛苦。
他微微侧身,双眼紧闭,似乎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军医一脸凝重地站在床边,手中拿着药瓶和纱布,不时地轻叹一口气。
朱儁焦急地追问着军医,声音沙哑而急促:“军医,他的伤势到底如何?”
军医摇了摇头,语气沉重:“那剑刺穿了肩骨,至少得躺十天半个月,才能有所好转。”
众将围在房间四周,个个神情紧张,心神无主。
没有主将的指挥,这座城池如何坚守?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不安和担忧,彼此低声交谈着,试图找到一个解决办法,但却显得无计可施。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公伟!”用药之后,皇甫嵩缓缓睁开眼睛,轻声呼喊道。
听见呼声,朱儁急忙折返到床沿:“甫嵩将军,我在,我在!”
“敌人一定会趁我受伤,前来攻城,你可要好生守城,千万不能放他们进来啊!”皇甫嵩只感到整个肩膀剧痛,挣扎也爬不起来。
真后悔因为自己的大意导致今天这般结果,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右中郎将朱儁身上。
朱儁握住皇甫嵩的手,拼命点头,只想让他放心一点,有利于伤口恢复:“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人在城在!”
“将军,现在北面城门敌军还没有封锁,要不趁着今晚,先想办法将您送出去,回洛阳养伤好不好?”看着战友如此痛苦,朱儁不忍,再说眼下这座城池也不一定守得住,考虑到安全,他苦心劝道。
“人在,城在!”皇甫嵩咬牙喊道。
“那我现在就去布置城防!”老搭档的脾气他自然知道,也不多劝,说完这句,便起身向外面走去。
望着远去的朱儁,皇甫嵩一声长叹,也只能如此了。
深夜,城墙高耸,宽阔的墙面上灯火通明,火光在夜色中跳动,映得每一张脸庞都透着一股坚毅。
城头上矗立着几座了望塔,塔顶的火把如同星辰般闪烁,为整个城墙增添了一份紧张的氛围。
城墙上的灯火布置得极为密集,火光呈现出橙黄色,亮度足以让人看清每一个细节。
火光在城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仿佛整个城墙都在呼吸,火光映照下,百姓们的脸庞显得格外清晰,他们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坚定不移的决心。
汉军士兵们身穿铠甲,手持长矛和盾牌,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不时有低声的交流和指挥声传来。
他们在城墙上来回巡逻,眼神中透出一股警惕与决心,百姓们也在士兵的指挥下忙碌着,有人扛着巨大的木头走上城头,有人在烧油锅,还有人在搬运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