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有人来接岗,因为训练计划忽然改变,全连的人都去出了公差……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这才有人把我们接走,这时候我已经是半瘫痪状态了。
大门岗岗哨确实不是人干的事,何况我这里看着阴凉,但是说起站的位置,却是最次的。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却已经是过往云烟,站过这次后,以后一星期白天的岗哨就和我没有关系了,这和连队岗哨的待遇完全不同。
谁会喜欢去站一天到晚只能数蚂蚁的大门岗啊。
所以说当兵还要看心情,心情不好的时候……该干嘛还是该干嘛去。部队里哪容得你心情不好,班长连长们火气有时候挺大也就可以理解了。
想想,一个带着百来号人的连长被副旅长训得像条狗一样,换作我们这些在外面混的谁受得了?不立即把老板炒了鱿鱼?
可惜部队没有炒鱿鱼一说,你就是任性的回到地方——不好意思,啥都没有。没有在规定的期限之内服役完,你就别想有你职位相称的待遇,这种强硬性的规定和我们社会上的某些企业贵定1其实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合同里面也写清楚了,不怕你不认。
晚上换完岗,就上食堂吃饭,岗哨到的时候人总是剩下的不多,我很少担当白天的岗哨,在营区也一向是同班的兵把饭打回来,所以和其他两人在食堂里吃的时候总感觉很奇怪。
小值日在打扫卫生,灰尘漫天的,这种环境也实在佩服我们居然能够吃的下。
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乏善可陈,洗完了碗筷,我们几个就跟着小值日的队伍回到连队。
不知不觉也就已经晚上了。
回到帐篷,班里其他人已经拿好东西准备上食堂帐篷了,今晚上政治课……补笔记。
一般来讲,政治课是一星期上一回,每一回抄个一篇两篇的笔记,就完事了,但是抵不住我们上山到现在功课没上完全啊!
前一个多月完全没有上过政治课,之后又是有不少琐事挤占了上课的空间,现在好了,七月债还得快,这上级领导一说要抽查,大家就只能停止手上的所有工作,灰溜溜的参加政治功课的抄写。
这东西可不是像我们在学校里一样老师写在黑板上让我们抄,而是指导员念一句,我们写一句,由于念的速度太快的缘故,很多东西往往记了前面就跟不上后面,整个帐篷只留下沙沙沙的动笔声和有时候传出的懊恼。
很多人根本跟不上指导员的速度。
我想指导员也是有苦说不出吧,这十几二十篇记录要我们一晚上全部抄完,根本就不可能吧?
等指导员把这十几课全部念完,那边就有人举手:“指导员,完全没有跟上啊!”
这时候要怎么办?总不能再念一遍吧?
指导员看了看连里的人,忽然问道:“有没有人记下了?举起手我看看。”
有十几个人举起手。
“好,你们这几个人的记录就先让大家抄一下吧,我手里的记录也可以借,但是用完了记得送到副连部去。”
指导员甩下了记录,那边刚举手的十几个人一抬头,就见到二三十双绿油油的目光。
“借……我借还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