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李潇潇提及欲请来相助之人乃是一名护法,原本满怀期待的江建华心头不禁一沉。一名护法,又能有何通天之能,解救药宗当前的危机?他觉得李潇潇此举定是在开玩笑。
然而阅人无数的李潇潇,只需对方一个眼神便能洞悉其内心世界。面对江建华的疑虑,她并未多做辩解,而是直接取出通讯玉简,拨通了李宁的号码……
"咄咄怪事,为何始终无人接听?”李灵月连续拨通了三次传音符,却未曾有任何回应,不由得心中焦急。她认为李宁并非那种靠不住之人,况且,他也从不习惯将灵机设为静默状态。
她自然不知晓,此刻李宁正端坐于一处宗门执法堂内的问讯室内。
“诸位执法弟子能否将我的灵机归还?有同道好友正在与我联系。”李宁瞥了一眼不远处被封印的灵机,低声恳求道。
一位执法弟子冷哼一声,讥讽道:“若你不诚实地袒露修行中所犯之过错,还想得到灵机?”
李宁面带苦笑:“实言相告,在下确未犯有何过失,阁下究竟想听我如何解释?”
此刻,那名名为尖喙猕猴的执法弟子也以嘲讽的目光注视着李宁,言辞刻薄:“我还真是不懂了,你小子究竟是真心懵懂,抑或是故作糊涂?事已至此,你以为抵赖还有什么作用?人证灵证俱全,你此刻如实供认,本执法堂尚可为你向宗主任刑长老求情,争取减轻惩处。”
说着,他又特意板起面孔,警告道:“然而,若是你冥顽不化,坚决否认,料想最后唯有在囚禁之地倚窗哀叹的命运。”
“哎!我说猕猴,你何必对他费这么多口舌?哼,像他这般之人,我见识过不少,只需稍加震慑,必然无所遁形!”那位名叫王执的执法弟子瞥了眼尖喙猕猴,冷冷地道。
猕猴露出不满神色,神情庄重地反驳:“王执兄,你如此言论,殊为不妥啊!即便我等身为执法弟子,此子确系触犯宗规的修士,但观其年纪轻轻,若一生困守囹圄,岂不是太过悲惨?”
王执执拗地吸了口气,摇头叹息:“你呀,就是性情仁慈,但这又能如何?我算是看透了,此子分明便是嘴硬如石,不明好人意。”
李宁望着二人,不禁轻笑出声。
两位执法弟子皆是一愣。
“你笑什么?”王执怒容满面地质问道。
“我笑你们啊,若有确凿证据在手,怎会在此与我空耗时日?我没有犯错,便没有犯错,犯了就是犯了,不论你们如何扮演黑白双煞,终究是在虚度光阴。”李宁从容答道。
“猖狂!”王执愤然拍案而起,喝道,“我看你简直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李宁淡然一笑,笑容犹如春阳普照,满脸纯良无害:“倘若是你的归墟之舟,我想我断不会落下丝毫哀伤之泪。”
“你!”王执被李宁一番言语气得几近昏厥,不过旋即恢复了冷静,脸色再度阴寒,嘴角的笑容甚至透露出一丝森然之意。
“好,很好,小友,你果然有种!”王执咬牙切齿,右手紧握左手腕,这一举动落入猕猴眼中,令猕猴的脸色也随之变化。
熟知王执的人都清楚,此举意味着他已经怒火中烧。
猕猴用一种充满同情的目光望向李宁,同时也为这位年轻人感到惋惜,唉,年少气盛之时,有时候并非全是好事啊……
"猴儿,速去,取物而来!" 玄阳上人沉声道。
猴儿神色微变,不解问道:"师父,您所指何物?"
"还能有何物?法宝名录、炼器锤、灵泉玉缸以及聚灵阵盘。"玄阳上人语气冰冷地回答。
猴儿一听,面色不禁为之黯淡。
"师父,此举恐怕不妥吧?"猴儿低声劝诫,"往昔若欲对修炼者施以教训,自可施行。但今日情形有异,师父您此刻怒气正炽,万一引发事端,咱们师徒二人届时恐难以善了,即便是师父您亲自出手,弟子亦有牵连之责,何况如今还需弟子亲手递送法宝呢?"
"怎地,你竟生惧意不成?"玄阳上人瞥了一眼猴儿,厉声道,"若你心存畏惧,那就速速离去,此事让为师自行处理便是!"
猴儿面露苦涩,连忙起身应道:"不敢,不敢,师父,弟子这就去取,莫非还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