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宇唯在画前消失的一幕正好在他眼前发生,本就提心吊胆的心一下慌了手脚,张口结舌。
就在这时他的后背给人一拍,回头一看是木镇,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语无伦次。
原本遁裴也是见过世面的,只是这地牢的磁场太过诡异,有忌命术的人靠近尚且昏迷,更别说他一个普通人。
“你偷偷摸摸的在此处干嘛?”
木镇厉声道。
“大人饶命,刚刚,刚刚,阿,不是不是……”
遁裴的样子十分丢世门的脸面。
“搜身!押下去关起来。”
“等等,镇兄。”是挚秦的声音:“实不相瞒,我这个手下胆小如鼠。在你们这么大的青棱居走迷了路也是常事,今天就算你卖我个面子,把人放了。这就带回去好好管教。”
“可他怎么就能不偏不倚的走到地牢外呢?”木镇满脸疑问,“我这就调监控去。最好别有什么阴谋。”
挚秦只好陪笑。
浦瑶刚好赶来,了解假情况之后调停了一番,欲保挚秦和遁裴离开。
木镇则把监控视频调出来了,要与遁裴当场对质。
“拍什么呢?这是什么?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罗坤机吧?识相的快把罗坤机交出来。竟敢偷窥窃取地牢机密。”
正在这时一个下人跑了过来,跟浦瑶耳语了几句。浦瑶这才恍然大悟,道:“挚秦你这孩子,有什么困难可以跟你伯母说,何必藏着掖着,闹得我们两家不快呢。宇唯那小孩可找到了?”
“我大儿子自早上醒来就不见踪影,到处寻不得,有人放出消息说我儿子被关在地牢。我只是来核实一下,并无他意。”
“这么说就是怀疑我们咯。还在那里黄鼠狼给鸡拜年。”
木镇气道。
挚秦却说:“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只是现在还没有我儿子的消息,很是焦虑。”
“要不是看你不会忌命术,早打你了。”
“找到了。”
遁裴这才晃过神来拿出罗坤机的镜头道。
“让我们进去看看。”
挚秦忧心忡忡地说,带着几分急切的期待。
当看了罗坤机打印出来的照片后,木镇既有些不好意思,更是难以定夺要不要去地牢寻人,须知这地牢关的都是豺狼虎豹之辈,非奸即盗之徒。
浦瑶一个妇人也拿不定主意。木盛见状准备通报木锦,木锦就不徐不疾的抽着烟走了过来道:“给我滚!以为派两个土包子我们就不动手了是吗?”
“很好。”挚秦很镇定地说。这些年来他虽四体不勤,却一向都是不畏强权的角色。“你们就等着署角来吧。”
“罗坤机留下。”
木锦又说。
“给。”
遁裴很淡定,挚秦也并没有阻拦。
木锦接过这传说中的宝物,好奇地摆弄了一下,像年事已高的人不懂高科技一样,但其实这是黑科技,比高科技还要玄幻和恐怖。
“照片呢?”
木盛终于开口补充问。
只见遁裴不紧不慢又拿出了那张可以曝光惊天秘密的照片。
木锦接过,拿起放大镜一看,说:“这个位置十分蹊跷,照片有可能是合成的。人也留下!”
“木伯,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挚秦愤怒地喊道。
“难道还留着你们去找署角不成?”
木锦老奸巨猾道。
“木伯母,你快评评理,误会我们都说清了,该给的东西我们也给了。现在主要是找到孩子,既然你们不帮忙,我们这就另寻他法,但其实也真没什么办法了……”
挚秦欲哭无泪。
“你可以走,但你这个手下得留在这,谁叫他误闯地牢。”
木锦清醒道。
挚秦气得捶胸,走到遁裴前面,又往地牢里面看了看,里面乌漆嘛黑,完全没有外面青天白日的视线,心里的担心又添几分道:“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宇儿在里面越久越拖越不安全。我不走了。我今天就赖在这。”
“很好,一并留在这吧。正找不到理由和你们世门开战呢。”
木锦说完便往自己房间走去了。
遁裴被押了下去。
木伯母正欲好言相劝从长计议,挚秦转身就走了。他走出木门没几步,世门部分精锐就在那里等着,犹豫了一下是否杀回,决定先回君庐,一来没有十足的把握,二来要找到更合适的解决方式,打打杀杀恐怕只会让事情更加严重。
万迁君庐里,只剩一老一小——如坐针毡的贼爷和要杀纸牌个片甲不留的禹魏。
挚秦将遁裴利用魔术偷龙转凤留给他的罗坤机和照片给贼爷看,这都在贼爷的计划之内。
贼爷陷入了深思:“奇怪的地方太多了。我倒理解本来木锦是想放一个人人证不足的。”
“现在报署吗?”
所谓报署,即跟古代的报案同个道理,署角就是署里的工作人员。
“等等。署角一般也要24小时才受理,宇唯的凌隆锤有异动,往玉霖别庄的方向去,挚桐挚平他们赶去寻找。其实昨晚它就有异动,又突然折回。下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并没有禀报。”
玉霖别庄是挚秦在邮电局后面圈了一大块地建好给喜欢栖息田园的四弟挚平。
“家里其他人呢?”
“你妈去求神拜佛,你妻子去挨家挨户的找。”
“事不宜迟阿父亲,埋伏在青棱居附近的人加上署角是可以掣肘木门的,就怕地牢里的危险。至于凌隆锤应该是受四弟的感应吧。”
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接听的贼爷只连声应着,听对方一口气说完挂掉之后道:“挚秦,你先在家守着,照顾好禹魏。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
“怎么了?”
“这事三两句说不清,等我回来。有什么事用淬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