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圣注……
果然没有用。
窗边爬墙藤上的缝隙投出细微的光,江御盯着天花板愣愣发呆。
昨晚的经历着实太过离谱,吓得他一晚上都没睡着。
硬生生熬到了天亮。
悄悄挪开了一点空间,江御借此自检自身。
只是遗憾发现那道母巢诅咒仍然牢固地缠绕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白嘬na……白喝那些圣注了。
不过味道甜丝丝,竟意外地有些回味。
江御舔了舔干枯的唇,随即醒悟过来。
不行,不能再想了!
还是先从这张床上下来吧。
江御余光瞄着圣夜宴熟睡的侧脸,金色发丝垂落,别有一番宁静的韵味。
他轻轻挪移着身体,试图从圣夜宴搂着他的手臂中钻出。
“嗯?”
似乎是由于他的动作稍过剧烈,一下子惊醒了身旁的梦中人。
她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刚挪了一小点的江御随之再度紧靠与那具火热的躯体紧靠。
前功尽弃!
江御悲愤交加,眼前精致的容颜上,那双松石绿色的眼眸缓缓睁开。
看着江御泛红的脸庞,她眼中流露出无限母性。
“等等、这是什么?”
圣夜宴忽然愣神,感受到某种炽热忽然紧贴着她的身体。
出于好奇,她伸出手,想要把那挺翘的东西抓出来瞧瞧。
“没、没什么!”
江御身体猛地一颤,连忙抓住了圣夜宴探寻的小手,接着勉强笑道。
“咱们该起床了。”
如此拙劣的话术自然不会让圣夜宴放弃,她径自把上手,细细感受着。
“戒尺吗?可不够圆。”
“蜡烛吗,不、也不够粗长。”
“到底是什么?”
“……”
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明明已经生过孩子,应该已经对这东西了如指掌了吧?
江御冷汗岑岑,浑身无力。
场面已经完全崩溃,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狡辩道。
“这是……这是传家的信物!”
“哦?这种样子的,确实没有见过。”
得到答案,圣夜宴露出恍然的神色,仔细摸了摸,记下了江御传家信物的摸样。
这才松开手,掀开昂贵的真丝绒被。
江御连忙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眼前发昏。
不是哥们……
这是真信了?
“……”
换上一身宽大修女服的圣夜宴走了出来,瞥见已经穿戴好的江御。
“带你去看看夜宴宫。”
不由分说,她拉起江御的手。
江御只能陪同在她身旁,随她从里到外走了一遍夜宴宫。
穿过层层掩抑的密林,他们最后停在了一座精修过的喷泉之前。
泉水清冽见底,浅浅的水面,竟显露出剔透的天蓝色。
圣夜宴摘下黑色头巾,让那一对精灵尖耳就此显露。
“她在此处降生,亦在此处陨落。”
江御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这座清泉与地脉练成了一个协调的循环,并不只是一座清泉如此简单。
这种连接性让他很感兴趣,但目前尚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暂且搁置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