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局已经是深夜了，季悦坐在车里，看到后视镜里有一辆车一直跟着自己。

回到家，季悦看了看已经熟睡的女儿，叹了一口气。透过窗帘缝隙看到那辆车还在楼下，冷哼了一声，阴魂不散。

仔细地把书房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窃听设备、摄像头，电脑没有被登陆过，椅子、毛毯、鼠标都没有移动过迹象，季悦才放下心来。

季悦把手机和电脑同屏协作，把刚收到的贺清和老莫的档案资料投到了电脑上。

这莫恒可以啊，破了这么多的大案，看来是比较难缠了。

等一下，他不是在职警长？曾经执行任务的时候撞死了人，坐了5年牢。只是被他徒弟高绍阳请回警局做顾问的？竟然被这家伙给忽悠了，原来早就被撤职了，难怪做事完全不按规矩来。季悦有点生气自己没有早点调查这个人。

生气的季悦拿起手机马上给督察室打了投诉电话，将高绍阳滥用权力让老莫这种身非警人员涉案的情况说了一遍，要求他们严肃处理，并让老莫撤出这个案子的调查。

得到对方肯定的保证后，季悦满意地挂了电话。接着打开了贺清的档案，这贺清真的是太过优秀了，从小到大，各种竞赛奖项拿到手软，成绩非常优异，今年还考上了首屈一指的首府大学，初中的时候就拿过编程大奖，看来现在应该也是一个计算机高手了。

季悦停了好久，才往下翻看他的家庭档案。

出身证明上，父亲一栏是空白的，母亲何瑶去世十几年了，档案里没有放她的照片，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

这名字有点熟悉，在哪里听过呢？何瑶，贺瑶！

季悦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才又慢慢张开了眼睛。“贺禹文，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骗了我十几年，从一开始就骗了我！”季悦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扣进了掌心，将脸埋进毛毯中，过了很久，才把头抬起来，因为憋气，整张脸胀红，眼眶红肿。

季悦把事情捋了捋：

“贺清手里应该没有遗嘱，要不然直接就来摊牌了。”

“然后，这个杜家益，又是从哪里来的律师，从来都没有听贺禹明提过这个人。”

季悦把杜家益的名字发给了潘以凝，她自己的律师，让她找一下这个杜家益的资料。

本以为杀了贺禹明所有问题都能解决了，谁能想到，自己又好像走进了一个又一个的谜雾中，什么时候才能大雾散尽看见星光呢？

“妈，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贺瑶穿着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猛不丁地推门进来了。

该死，自己忘记锁门了！季悦整个人弹了起来，想关掉电脑页面，但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