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再气，但他终究也只能想想。

他望着她欢快的背影，他的胸膛不住起伏，一拳打在墙上。

好巧不巧，凌云彻发狂的时候，正好有几个小宫女路过。

她们看到哐哐砸墙的凌云彻，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迈着碎步跑开了去。

凌云彻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他内心燃烧着一团怒火

可恶，实在太可恶了。

这还是他当初认识的魏嬿婉吗？

那个天真的小女孩，怎么会变得如此利欲熏心，他一想到她在皇后面前谄媚的模样，心里就一阵难受。

为了过得好一点，连主子都可以不挑剔。

一点苦日子，都忍不了吗？

魏嬿婉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但他凌云彻不是，他和娴妃是知己，他明白，自己已不可能和魏嬿婉在一起了。

从前还想争取下，如今他是彻底放弃了。

当初娴妃在冷宫过的苦日子，他还记得。

而这些，都是魏嬿婉的好主子一力促成的，他是不可能再和魏嬿婉有什么关系了。

只是他还放不下当初和魏嬿婉的点点滴滴，他还记得，当初魏嬿婉蹦蹦跳跳地向他跑来的样子。

那一声云彻哥哥，似乎还在他的耳畔回荡。

也许魏嬿婉说得对，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现在他更欣赏临寒开放的梅花，而非攀援而上的凌霄花。

这一晚，御道上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凌云彻坐在坤宁宫门口，黯然神伤。

他望着天上的星星，默然垂泪，他决意今晚伤心之后好好做人。

可惜他不敢喝酒，因为要值班。

但他还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过往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回闪。

接着他又垂着头，把头埋在膝盖上。

“凌云彻。”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他心头一暖，下意识开口。

“娴妃娘娘。”

果然他一抬头就对上娴妃的眸子，娴妃眼里满是关切。

“你还好吧。”

“微臣参见娴妃娘娘，谢娘娘关心。”

凌云彻愣了片刻后，立刻起身行礼，毕竟他们之间身份有别。

“你我之间，不必拘泥于礼数。”

凌云彻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坐吧。”

如懿努努嘴，示意凌云彻继续坐在台阶上，她也坐在他旁边，而惢心则站在不远处帮两人盯着。

“本宫想着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如懿想着凌云彻应该知道消息了，应该也终于看清了魏嬿婉的为人，特意来安慰安慰他。

“多谢娴妃娘娘关心，微臣还好。”

他虽然这样说，失落的表情却出卖了他，如懿知道他对魏嬿婉失望了。

“伤心就说出来，不要自己憋着。”

凌云彻摇摇头，在他看到娴妃的那一刻，他心情确实好多了。

他有被温暖到。

“微臣不伤心，微臣想开了，看清一个人也是值了。”

如懿点点头：“世间好女子多的是，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伤神。”

魏嬿婉这样的人，不值得凌云彻如此伤心。

如懿认为她是个为了自己可以放弃尊严的人，本身也不太喜欢魏嬿婉。

如今魏嬿婉能离开凌云彻也好，长痛不如短痛，凌云彻及时看清她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种媚上讨好，拍皇后马屁的本事，就算告诉自己，自己也不会做的。

“娴妃娘娘，微臣还真是羡慕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