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向前跑,别回头!”
再次睁开眼,南荣辞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草席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逸。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南荣辞感觉身体哪哪都疼。
脚步声渐行渐近,与之而来的是女子的声音“你醒啦!正好药也快熬好了。”听起来年纪不大,应该是个小姑娘。
南荣辞想要起身,奈何伤势过重,连起这个动作都耗费了他好大的力气,“怎么回事,我的灵气呢?”南荣辞握拳想要汇集灵气,果然,一小团黑色的烟雾凝聚在他的手心,盘旋几秒又很快消失殆尽,“难道是他们”男人眉宇间尽是阴霾,他深吸一口气打算再试一次,这时他的大手被另一只小手覆盖住了,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就在这了,他一点察觉也无,他的灵气……
鹿悠望向南荣辞,轻轻地说“别试了,先喝药吧!”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南荣辞依旧神色凝重,他的眉头从醒来就一直拧着,鹿哟觉得这男子也真是倔,灵气难道比命还重要吗?
“你先喝药,我待会告诉你。”鹿悠将小碗递给他,南荣辞闻了闻没毒,一饮而尽。他从小和毒蛊生活在一起,练就了百毒不侵的身体。
鹿悠接过他递来的小碗,起身准备离开,南荣辞眼神就没离开过她,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这么盯着,鹿哟也不好意思直说,她借口去放碗的间隙,男人眼神晦暗下来,刚才他顺势搭了鹿哟的脉,这女子,连妖丹都没有,更别提灵脉了,看来不是南荣远洲派来的,南荣辞想着待伤势有所好转,就立马离开。这次是他第二次从南荣偷跑出来,如果再被抓回去,那就是死路一条,绝对不行,他要活下去,一定!
鹿哟站在外面吹了一会的风,心想:那种热热的感觉可算是消退了,刚才青衣报信说鹿姨找她有事,不会是发现自己藏人了吧。想到这里,鹿悠眼里浮现出鹿姨大发雷霆的样子,她会将那男子好好严审一番,然后扔出鹿谷,而自己“喜提”一个月禁闭,似乎真的出现在面前似的,鹿悠伸手挥了挥,希望扫清这些不好的预想。
当务之急是打发屋里那个男子,鹿哟拿了一些甜果进了木屋。
“刚才,我把碗洗了,耽误了一些时间。”她走到床边,顺势坐在木凳上,说的话那叫一个诚恳。
南荣辞摇摇头示意没关系,他声音闷闷的“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我身体的灵气,是不是消失殆尽了。”
鹿悠还没想好措辞,又看到他垂下头,她忽然想到青衣淋雨的时候也是这样,于是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那个,你体内的灵气受妖力侵蚀,岌岌可危,但是,还有恢复的可能。”
“是吗,那要怎么做才能恢复?”
“这个我也不知,要去问问鹿姨才能告诉你答案。”鹿悠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他没有想哭的迹象,但俗话说“伤心到极致,也就哭不出来了”她可以理解的,毕竟有灵脉的人都是极少数,这么多年她连灵根都没修出来,自然知道其中的苦楚。
“那就多谢你,对了,敢问姑娘芳名?”
“鹿悠,小鹿的鹿,悠然自得的悠。”说到姓名,鹿悠恨不得昂起头,又怕太过张扬显得自己很傻。
“真好听,悠字取得绝妙。”这是南荣辞第一次对她笑。
听到别人夸自己,鹿悠语气也活泼起来“那是,这名字是我娘亲取的,我很喜欢。”
这时,窗外传来细微的“咚咚”声,鹿悠恍然从凳子上惊起,对啊鹿姨要找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给忘了,她飞快的朝门口走去,还不忘交代床上的南荣辞“我有急事,一会回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鹿悠走后,屋里静悄悄的,只听到喃喃几句“我的名字,随便取的。”
——
青衣在山下等着鹿悠,见她一路小跑过来,急忙道“小心别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