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力扶住盛屿的肩膀,胸膛不断地起伏,震耳的心跳犹如擂鼓,提醒着佟言,他做了什么?
他打了盛屿,用最暴力的手段对待了曾经以为是上天馈赠的恋人。
多么难堪又可悲。
沉重的呼吸渐渐归于正常,佟言才发现,整个过程没有听到盛屿的一声痛呼,甚至连闷哼都不曾入耳。
再次蹲到盛屿面前,佟言看到了男人额角的冷汗与耳后绷起的嶙峋脉络。
男人将咬着的香烟一吐,暗哑的声音像过了遍砂纸:“换支烟,这支灭了。”
佟言从来都是优雅清朗的,如今却坐在了地上,给盛屿点了支烟。
“你上岛之前就调查过我?”
“对,看过你的档案。”
“赵允升说第一晚他就将我卖给你了。”
“嗯,你画了腹肌,揉了我满手都是。”
“没看上?”
盛屿沉默了一会儿:“睡一个酒蒙子挺没劲的。”
佟言低低地笑了起来,衣袖下的手狠狠握拳,直到感觉到了痛意才松开。
“怪不得我觉得你对我总是若即若离。”夜空暗蒙,无星无月,佟言一直望着天角,轻声问,“你真的是被我亲弯的吗?”
背伤难忍,盛屿叼着烟面色不算好看:“算是吧,那次之前我只交往过女人,你亲完我,我想去揍你,可你已经转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