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醒来的祝宇承也为自己高兴,沈芸涵又赏了两兄弟好些东西。
她美滋滋等着祝茂清回来邀功,晚饭布置得很是丰盛,结果却只有祝熙安来得最准时。
“承儿呢?”
“少爷午后出门玩了,还没回来。”
“他病才刚好啊。”
沈芸涵小声嘀咕,心里有种不安感。
不一会,祝茂清怒气冲冲地提着祝宇承回了府,他脸黑得像砂锅,要不是挨着朝服未脱,他肯定会绑着祝宇承回来。
祝宇承倒不领情,一路上大呼小叫,惹来不少眼光。
“我儿啊!老爷,这是怎么了?”
沈芸涵想去接过祝宇承,却被祝茂清一把轰开。
几个下人把祝宇承摁倒在地,开始打板子,刚打五个,白千芮也赶来了。
“住手!谁敢动我的乖孙!”
这可是她祝家唯一地嫡孙,她就是再偏心二房三房,也知道这祝家是嫡孙继承。
“母亲,你来得正好,老爷不知怎么就回来责打承儿,承儿今日病好,还虚弱着呢。”
“是啊是啊。”祝熙安也连忙跪在地上求情。
“他病了?我看他在玉峰堂门口玩得不亦乐乎嘛!”
“怎么可能?承儿他才几岁。”
“那你得问问他身边的好奴仆了!”
大小虎没跟着回来,显然是看见势头不对跑了。
“他连长命锁都压在那儿了,你不知道看着这中书令家的小赌徒,那些勋爵人家笑得多讽刺!我真不想去认这儿子!”
祝茂清气得脖子发红。
偏偏祝宇承这会缓了过来,来了劲。
“老杂皮,老子就快赢了!砸我场子,坏我名声,说得冠冕堂皇,你还不是去那里饮酒作乐吗!”
“不孝子!你骂的是什么话。大人有大人的应酬,你算什么东西!我开蒙给你开到牛粪里了!”
祝茂清抄起仆人手下的棍子,就要往祝宇承身上打去。
沈芸涵连忙挡在前面,连白千芮都看呆了,死死拽住祝茂清的袖子,像要一口气抽过去似的。
“老爷!承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啊!姐姐去世的早,连我儿子的性命也带去了,这些年我两倍宠着承儿,他被奸人煽动一时糊涂,咱们再教育回来就是了,今日打得坏了父子情分就不好了!”
祝茂清挣脱开两个女人,深呼吸了好几口,又拿祝熙安出气。
“你说,你带那两人回来,安的什么心!”
“父亲,我早就说了那两人留不得,可是母亲说这个院子她做主,她有分寸,让我别操心,我怎么会不盼亲弟弟好呢!倒是母亲一直宠子无度,教子无方,我都怕她别有用心了……”
祝熙安腔调委屈,沈芸涵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她亲儿子!她怎么会不盼着好。
可是这会却又百口莫辩。
“老爷!我这么多年操持府内从无差错,承儿也是聪明伶俐,健康强壮,整个临安城无不夸奖,说我别有用心,我心都碎了!”
沈芸涵捂着胸口嚎啕大哭。
毕竟是多年的枕边人,平日矜持得体,哪哭得这么伤心过。
看着跪在一侧,亭亭玉立的祝熙安,祝茂清一时竟不知是生的错,还是养的错了。
沈芸涵眼见祝茂清还不发话,直接哭晕了过去。
“芸涵!”
“娘!”
“你给我关禁闭!没我的吩咐,不许出门!”
沈芸涵身若细柳地靠着祝茂清,被抱着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