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是简单的询问,只是那位先生似乎疑心的是另一个点。
他没有直接让组织成员行动,而是找了组织外的人。
……攻肆并不觉得小泽管家是外人,不过这件事确实不能让组织知道,他的分身伎俩还打算一直用下去呢。
最终,他只是假装抱怨自己手底下有这么多人,干嘛让他们闲着。
那位先生简单警告了他一番,不允许白水集团涉及任何黑暗中的事。
虽然攻肆很想问“连集团的负责人都是组织成员,时不时还要执行一些任务,为什么还要纠结内部的部分成员在干嘛”这个问题。
但最终他没有问出口。
从那位先生莫名又干脆的让所有组织成员脱离集团,以及答应他假装自己是注水酒的时候,他就有点预感了。
——Boss似乎想要一个绝对白色的产业。
他本身的身份背景足够干净,再加上不知从哪来的信任——或许跟原身的身份有关,这个人就成了他。
……不,不只是他,还有皮斯克。
皮斯克的汽车公司做得非常不错,只是仍有区别,汽车公司只是交给皮斯克主持,而不是皮斯克全权把持。
他则是在全权把持白水集团。
攻肆垂眸思考片刻,最后决定不想了,利落地返回自己的豪宅。
沉吟几分钟,又给自己的人手都发了邮件,告知他们自己估计又要离开一段时间。
这不是凭空猜测,这件事他的确越界了,以boss的性格,肯定会把他调走一阵。
果然,贝尔摩德需要搭档的消息被丢了过来,攻肆很快坐上了飞机。
他记得一年后的2月7日好像就是伊达航的忌日了,一年零两个月的时间内,他估计都回不来。
想了想,给萩原研二设定了条定时的邮件。
如果他没能回来,那么伊达航能不能救下来,就看他们自己的吧。
反正他是无所谓。
……
某实验室中的单间宿舍。
攻肆脸色惨白的坐在床边,右手微微颤抖,手臂上的血管有个针孔,被他用左手拿着棉签压住。
他今天知道了一个重塑他三观的秘密,——原主竟是实验体。
据实验室老人所说,原主其实是个死胎,父亲是上一任的戈德安。
由于他落地死,上一任戈德安不甘心,于是把死婴送去了组织实验室。
然后……原主“复活”了。
——这个消息实在是震惊攻肆一整年。
要是酒厂有让原主复活的能力,那不早该达成它创立之初的目的了,又怎么可能继续开下去,持续到他都这么大年纪了。
要知道那时候宫野夫妻弄出个银色子弹,那位就差点没嚣张的在人前显圣……
要不是银色子弹的效果仅仅是“年龄不再生长”,估计都不会重新发展。
攻肆很快把原主的记忆抛在脑后,又觉得这或许也解释了那位先生对他的态度。
如果他真是个成功的实验体,还是罕见稀有的个例,就不难理解了。
怪不得Boss有时候会让原主去抽血,虽然他来之后就没再有过,但毕竟他来之后宫野夫妇都不在了。
那位先生对宫野志保还心存疑虑,不让宫野志保接触他也是正常的事。
攻肆乱七八糟的想着,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抵抗身体一阵冷一阵热的难捱。
骨骼仿佛被磨碎般的钝痛,自体内开始,慢慢向四周扩散。
内脏好像要被破碎的骨骼刺穿一般,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噗通一声掉在地上。
监控设备亮起红灯,滴滴滴的警报声刺破安静的环境……
攻肆看着一群人说着什么,听不清楚。
随着几根针剂刺破皮肤,眼前的景象慢慢晕染上了血色,就猛地坠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