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香立刻上前告状:“求王爷给我们素夫人做主!今日进宫,不期然与王妃碰到了一处。我们素夫人有心帮她遮掩害人一事,还处处提点。谁知道王妃竟然害得我们素夫人当众出丑。让太后娘娘厌弃,还被下旨再也不许调香。”
等到琴香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的状都告完了,宋白素才反应过来一般,流着眼泪隐忍阻止:
“琴香,别再说了,姐姐大约是心里有怨气,气王爷为我之事让她禁足。所以才……莫让王爷在为难了。”
“素夫人,您就是平日里太过善良,处处忍让,才会让王妃得寸进尺,如果您再这样退让下去,只怕真要连命都丢了,到那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
琴香与宋白素一唱一和,把宋暖说得十分不堪。偏偏宋白素还维持着一副善良大度的虚伪假象。
萧寒宴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正说着,宋暖也恰恰回了府中。
“去将王妃请来。”
萧寒宴下令,二管家见着事态不对,赶紧指使青杏去请人。
青杏得令赶去给宋暖报信:“王妃,你不知道那素夫人早回来一步,在王爷面前不知如何编排了你一大箩筐的坏话。王爷现在怕是要给素夫人出气,您可千万要当心。”
宋暖谢过青杏和二管家好意,有了准备,起身去见萧寒宴。她的身子还有些虚弱,刚才在外面,为了应付太后娘娘和六公主她们的为难,宋暖强撑着做了一场剑舞,本就心力交瘁,此时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还得继续去面对萧寒宴的指责。
等宋暖到了前院,正看见宋白素挨着萧寒宴在默默垂泪,好一副恩爱场面,宋暖心中却并不为所动,十分平静地看着二人。
“王爷找我有何事?”
宋暖开门见山。
萧寒宴见状,微微皱眉,抬手轻轻推开靠在他身边的宋白素,目视宋暖双眼,质问:
“今日你为何要与素素过不去?本王警告过你,若是再使那些下作伎俩对付素素,定不饶你,为何你屡教不改?”
萧寒宴的质问叫宋暖心中颇觉荒唐可笑。她为难宋白素?若是宋白素不主动凑过来,她岂会出手反击?宋白素如今不过是自食其果,棋差一招罢了。
若是今日自己没有反击,恐怕受到太后娘娘厌弃,被赶出宫的人就是她宋暖了。
到那个时候,萧寒宴还会如此“公正”地站在她身边,像这样去质问宋白素吗?
“今日之事已经分明,我到底有没有做过手脚,太后娘娘已然有了决断。王爷怕是糊涂了,在太后宫中,我势单力薄,就算想做什么,又如何瞒得过这么多双眼睛。”
宋暖一番解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宋白素其实心里也知道宋暖没有做什么,可若不是她主动提起让自己调香献艺,如何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宋白素不敢怪罪太后和六公主,决心要让宋暖也尝尝她的痛苦,好以此出出气,便哭道:
“姐姐伶牙俐齿,谁能说得过你?我本就是有心退让的,可今日在太后宫里,是你偏要叫我调香,否则我怎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