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想先听这琴还是先赏这舞呢?”鸨母乐呵呵询问道。
帝景阳抓了把瓜子嗑了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转了转眸子,反问道:“花街第一琴是你们这儿的吧?”
鸨母赶忙回:“自然是。”
帝景阳又问:“那什么一舞出名成头牌那个是你们这儿的不?”
鸨母毫不自谦:“也是这儿的。”
“那不就对了嘛,一起上呗,好琴配好舞,好舞衬好琴!”三王爷觉得自己这想法简直不要太妙,省时又省力。
鸨母听命下去吩咐后,徐申才悠悠开口道:“三爷,也就是你能这般阵仗了,她家这名琴是个娇贵的,弹出来名气后就只愿意独奏,合奏都不情愿,更别说给人奏乐了。”
他这话倒是不假,鸨母刚刚进来传话,秋湘直接黑了脸,琴和舞同台,那跳舞的必然位于中央享受达官显贵的目光,她这第一琴反而成了陪衬,给谁奏乐她都不愿,更别提给白俪那个贱人!
黄鸢小声提醒道:“湘娘,舞步跟着乐声走,您一人掌握节奏这是好事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秋湘又舒展了眉眼,确实如此,她来掌琴,岂会顺了白俪的心。
鸨母的话也带到了白俪这边,白俪只轻飘飘应了下来没了其他表示,翠珠倒是先鸣了不平:“俪娘不觉得这个台演对您不利么?”
白俪推开了房门,彩色羽裳的衣摆长长拖于地上,乍一看好似山中长尾的雀儿昂首而立,只一句话便让翠竹心服口服——
“我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又有几番是利于过我的。”
何况区区人类,她还不足为惧。
“咚咚”象脚鼓被敲响,喧嚣渐停,原先还把酒言欢的人都不约而同将目光集中在了那偌大的莲花舞台之上。
珠帘缓缓拉开,身着青色素衣,头戴白莲的女子微微欠身向台下众人鞠了一躬,在台左侧的古琴前斯文落座。
台下不禁议论纷纷——
“不愧是无白阁第一才女,这一身淡雅文艺的气质还真是妙不可言!”
“琴技非凡,人更非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