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吏马汉,见过小~侯~爷~”
“啊~~哈哈哈~”
赵喜文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纠正道:“阁下可不能乱称呼,家父还没将爵位传给在下呢,称呼喜文公子就好了!”
马汉讪讪地陪笑了两声,这才拱手说道:“不瞒喜文公子,下吏是奉咸阳令之命来的,欲询问喜文公子一些事,还请喜文公子如实相告!”
“啊?”赵喜文听到对方是咸阳令派来询问自己的,顿时心里一紧,连带刚才被称呼为‘小侯爷’的喜色都没有了,急道;
“敢问阁下,家父是不是犯了什么罪?要牵连在下乎?在下可从未插手过家父之事啊!”
“呃....”
马汉嘴角一抽,心说这又是什么父慈子孝,一个想尽办法将自己父亲送进监狱,一个极力撇清自己与父亲之事,这平阳侯府真的没救了。
不过,他这次是来帮赵喜乐的,也没有跟赵喜文废话,当即沉下脸来道:“喜文公子这是何意?本吏还没有询问,岂可偏听偏信?”
“这....”
赵喜文苦了一下脸,连忙作揖道:“阁下想要问什么,尽管问,在下知无不言。”
“嗯。”
马汉点了点头,又沉声道:“本吏问你,那李管事状告平阳侯强抢民女之事,你可知晓?”
“啊?”
赵喜文吃了一惊,恍然想起三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出门入厕,那日月黑风高,只有烛光在房间里摇曳,在路过府中花园的时候,不经意间听到父亲房中有女子哭喊的声音,后来以为是父亲新纳的某个小妾,便没有再管了。
再后来,又听说府里水池里淹死了一个丫鬟,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往些年曾发生过家奴落水淹死之事。
一个丫鬟淹死,属于家事,官府也不会过问。
难不成,当初那个淹死的丫鬟,是父亲强抢回来的民女?
想到这里,赵喜文只感觉头皮发麻。
要知道,强抢民女在大秦是重罪,特别是他父亲这样的诸侯,那是要牵连满门的。
“没有,绝无可能,家父堂堂平阳侯,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此乃诬告!”赵喜文回过神来,义正言辞地说道。
马汉眉头微皱,以他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赵喜文这厮绝对在撒谎。
不过,他这次来的目的也不是调查此事的。
毕竟此事的证据更加不足。
“既然喜文公子断定此乃诬告,想来以喜文公子的人品,不会蒙骗在下。”
“这是自然,我赵喜文从不骗人。”
“那么,还有一件事,需要喜文公子配合在下。”马汉顺势说道。
赵喜文心里一紧:“何事?”
马汉缓和了下语气,又笑着说道:
“想必喜文公子应该知道,侯爷被李管事那刁民状告了十八条大罪,如今正在府衙受审,但咸阳令是相信侯爷无罪的,奈何刁民将此事闹得很大,咸阳令不得不公开审理。”
“是啊,那可恶的刁民,居然敢状告家父,真是该死!”
赵喜文听到马汉称呼李管事为刁民,瞬间就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人,也跟着骂了一句。
却听马汉又话锋一转:“然,那刁民死咬着侯爷不放,诬陷侯爷强买强卖他什么冰鉴,使得咸阳令迟迟不能结案。
故此,咸阳令派在下来,希望双方私下调解,侯爷明着将冰鉴还给他,咸阳令暗中再严惩他,以免此事闹到大王那里去,对侯爷不利.....”
说完这话,当即拿出那枚玉佩,递给赵喜文道:“有侯爷玉佩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