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能通过试炼，蒙杏公提点帮助良多，婉儿铭记于心。杏公是老前辈，以后还望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小友初生牛犊不怕虎，昂扬锐气，正是我休宁山神一脉急需的。”

五岳集团新老两位员工惺惺相惜，看彼此都很顺眼。

“好，根据山神一脉章程，老朽作为前辈，先帮你盘点一下试炼得失。”

杏公手一挥，布下了隔绝法阵，以免凡人打扰。然后手掌在拐杖上轻轻抚摸，地上出现一大两小三个树桩，天然做了桌凳，自己坐了一个树凳，摊手请唐婉坐另外一个。

唐婉在另外一个树凳坐下，二人隔着树桌相对，杏公再一摸拐杖，树桌上出现一个玉盘，里面躺着两枚金黄色杏子，大如鸡卵。

“有点项目组开复盘会的意思了。”

唐婉在穿越前读到了大三，跟着导师做过几个项目，受互联网大厂的影响，学校里的项目也逃不过评审、开发、交付、复盘这一套流程。每次项目交付完毕，试运行一段时间，导师总要对标大厂，召开会议复盘总结一番。参与项目人员不免劳心费力，准备PPT，神烦。

唐婉毕竟做过几个项目，早有了社畜预备役的基本素养，心中腹诽却面不改色，严肃道：“请杏公指点！”

新人很上道嘛，杏公心中欣慰，一抚长须，智珠在握，问道：“小友此番祈雨，应该是六十多万香火用得涓滴不剩吧？”

好吧，这流程唐婉颇感熟悉，这和项目组复盘差不多嘛，一上来就先核算成本。

“我查了观山印记录，祈雨前有香火六十二万五千七百六十四，落雨时还剩三千二百零六，净消耗香火六十二万二千五百五十八。”

职场小技巧，汇报时数字一定要有整有零，这样显得严谨。

“呃，倒不用这么精确。”杏公果然小小惊讶了一下，随即发现了华点，急忙问：“六十多万香火还有剩余？你确定？”

唐婉没明白杏公的关注点，回答道：“确定啊，不过就剩下三千多，和用完也差不多吧。”

杏公面色一变：“这可不一样，如果全部用完代表香火不足施术不完全，有香火剩余代表香火充足施术完全，这两者有本质区别。”

哦，杏公是这个意思，了解，就是只能考一百分和卷面只有一百分的区别呗。

“难怪她能拿到上吉评价，这分明是施术完全且接近完美才有的表现。”杏公心头一震，这唐小友天赋高的有点可怕呀。

“那我这香火耗用不算高吧，我记得您说过，温夫人和敖水君祈雨，分别耗香火百万和八十万。”杏公沉默不语，唐婉心里没底，发声追问。

杏公摇摇头：“温夫人和敖水君没遇到过如此大旱，也没试过一县范围全面降雨，百万和八十万是老朽推算得来，或有误差。”

“不过无论如何，六十多万香火能降下如此规模的雨水，小友对香火的这个...这个...”杏公结巴起来，不知该用何词形容。

“利用效率。”唐婉适时提示。

“对。”杏公眼睛一亮，“小友对香火的利用效率是极高的。”

不待唐婉接话，杏公继续开始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