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走廊上,一个男子正弓着身子扶着墙艰难的缓缓前行,他所及之处皆被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
“寒!”
见到卓子寒,在卧室门口守候多时的凌日忙上前扶住他。
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充满鼻翼,令人不适的皱了皱眉。
“你怎么样了?!我去找医生过来!”
卓子寒抬手握住他的胳膊,冷冷瞥他一眼,声音沙哑“怎么还把家规忘了?”
“可是!”
“没有可是,要么扶我回房,要么滚出去,否则别在这儿碍本少爷的眼。”
瞥见他没有动作,卓子寒倒也没说什么,而是独自扶着墙一步步朝前走。
睨了眼地上的血迹,凌日微微皱眉。家规他自然没忘!可是他都伤成这样,要是再不救治,怕是会失血过多!
凌日朝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而后朝外面走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药箱。
翌日。
“三少爷早。”
走廊不远处,卓延单手插兜走来,走进餐厅。
才坐下,卓子寒便紧跟着进来。
“二少爷早。”
“二哥今日脸色怎的这般差?”卓延看了眼对面的人,戴着黑色苍鹰皮手套的手在餐桌上轻点着。
“最近失眠得厉害,三弟倒是看起来神清气爽的。”
“在家里自然睡得舒服些。”
“老爷。”
募的张管家搀扶着卓继南进来。
“父亲。”
“嗯都坐吧。用早点。”
卓继南淡淡瞥了眼两人,低沉的声音响起“看看你们这一脸的菜色,这年纪轻轻地身体就这么不耐扛,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中用。”
“父亲教训的是,儿子日后定当好好锻炼身体。”
“可别只是嘴上说说,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卓继南瞥了眼卓子寒,不悦的皱眉,随之看向卓延“老三,好些日子没见着然然了,她可还好?”
“嗯,然然一切都挺好的,谢谢父亲关心。”
“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然然是我的女儿,关心她也是我这个当父亲理应尽的责任。”卓继南说着朝边上的张管家使了个眼色。
张管家随即会意,快步走到卓延身边,掀开女仆端着的托盘上面盖着的红绒布,一个精致的木制小锦盒随之映入眼帘。他将锦盒取下,递给卓延“三少爷。”
卓延看了眼锦盒,什么也没问,只是抬手将它接下,之后便抬眸看向主位,对卓继南开口“谢谢父亲。”
卓继南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说到然然,我倒是很久没见着她了呢,二弟怎的不带四妹回来看看父亲?”
“然然身子弱,现在又在外地旅学。出于我这个当哥的私心,不想她太奔波的来回跑,也就没通知她了,还希望父亲和二哥莫要怪罪。”
“怪罪还真不敢当,毕竟然然也是我妹妹。你这么替她着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谢二哥理解。”
“都是一家人,老三你也不必太拘谨了。”卓继南看了眼卓延“你心疼妹妹,父亲很是欣慰。但老四终归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终于在外面游荡怕是不妥。下回,你这个当哥哥的得替我把女儿带回来,别让她在外面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