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洲又从那个梦中醒来,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已经体验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在梦中一遍遍被杀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向死亡。
梦境很真实,至少江汜洲在梦中所感知到的都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梦中他被绑住双脚,关在类似地窖的狭小空间里,扑面而来的湿臭气息几乎使他窒息。空气里的铁锈气息夹杂着腥臭味。江汜洲几次环顾四周,除了方圆一丈之内,地窖中的其他区域一概被黑暗笼罩。压抑的气氛在房间内滋生,逐渐的转化为了江汜洲极度的恐惧。
他张开嘴声嘶力竭地呼喊,只有嘶哑的吼叫声从喉咙里涌动而出,他下意识的想用舌头湿润嘴唇,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舌头!
巨大的痛苦让江汜洲的意识模糊了。剐舌的钻心痛苦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本该是不存在的记忆却又那么真切。红黑色的血块从他的嘴角剥落,看着落下的血肉江汜洲难以置信地缩起了身子。他又疯了,在梦里疯了,不能肯定是梦,亦或在现实里疯了。他吞下已然凝固的血块,感受着甜腻的气息和铁锈的刺激。他笃定了,这是真的!怎么会是真的?
在歇斯底里的怒吼声中醒来,床单已然湿得变了颜色。江汜洲双手抱住了头,这种怪诞的经历第n次抽干了他的精力。
“汜洲!快点起床了,汤都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