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山的骡车渐行渐远,范老二的笑脸也一点点收回,他此时真是怒火中烧,气得他甩袖回家去了。
duang——范老二踹门而入,吓得屋里的范二婶一哆嗦,看清来人是他,气得开口大骂:“你抽什么风,那门踹坏了咋办?”
“妈的,那大山根本不吊我,我都笑脸相迎了,看都不看老子。”范老二一屁股坐炕沿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咋回事,他不理你?”范二婶一听赶紧凑过来问。
范老二就把刚才的事和她说了。
“你就那样笑笑怎么能行,咱们两家毕竟以前闹得太僵,走,咱俩直接去大山家找他说,咋滴你也是他亲二叔,别找那个死贱人,她嘴刁心狠。”范二婶拉着男人的胳膊往外拽。
“我不去,他要是再不搭理怎么办?那我多丢人?”范老二甩开范二婶的手。
“丢人?姑娘都说了,丢人顶个屁,现在咱俩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进去,那是银钱!快给我出来,咱俩现在就去,要不过几天开工了,好位置都让人家占了。”
范老二听着也对,咬咬牙,心一横就和婆子去了大山家。路过打谷场,范二婶特意放高声音说去大山家,那里坐着的妇人听了都窃窃私语几句,有不少好信儿的还跟在后面,打算看看热闹去。
范二婶看着她们心里暗喜,大山面子矮,到时候村里人都看着,他就会不好意思拒绝,只要答应个头就好说。
来到大山家门口,范二婶看着那大院子,二层小楼直感叹:“渍—渍—渍——你看看人家住这大院子,这气派的二楼,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你大哥家能翻身,过上今天这日子,你还不想来,怕丢脸,让我住这我可以不要这个脸,这年月脸值几个钱。”说完就推门而入。
“大山在家吗?大山!大山!二叔、二婶儿来看你!”范二婶进门就叫喊着。
二丫去后山脚下看香皂厂的建设情况,大山在后院刷洗河蚌壳呢,这几天只要看见卖河蚌的,他们就买回来,大堂哥家壮也收了一些,每天大山都会把收到的蚌壳清洗干净,用碳烤脆,再研磨成粉留着厂子建好用。
他听见声音就甩甩手上的水,来到前院,看见范二叔和二婶心里就咯噔一下,还真让媳妇猜中了,他们果真来找他了。
“你们过来有啥事?”大山冷冷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