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看沈小栗把纸笔都买回来了，姨妈也没有什么借口，只能乖乖坐到书桌前面，当一次学生。沈小栗摊开纸笔，从握笔开始教姨妈。

姨妈拿上毛笔，就感觉那手都不是自己的手，手指也不听使唤，直戳戳的像木棍子。沈小栗也不明白了，姨妈做衣服时，那手指在缝纫机上翻飞，可灵活了，怎么一握笔就和钢筋附体一样。

折腾半天，都快给沈小栗急出一身汗，终于笔能握好了。姨妈开始人生中第一次落笔，一团大墨点留在了纸上。在沈小栗的辛苦之下，终于能画出一道横，沈小栗叹了一口气，姨妈也叹了一口气，两人对视，噗呲一声笑开了。

沈小栗也终于明白，有些事，不能强求。所有人的基础不一致，不能用一个人的情况去套在另一个人身上。姨妈毕竟多年没有握笔，上来就是书法，不仅对于姨妈不实用，而且难度太高了。

姨妈是看沈小栗在兴头上，也是为她好，毕竟昨天说的，今天就把纸笔买回来。如果不是这样，在笔握不好的时候，她就直接放弃了，这哪是她这个年纪干的事啊。

“小栗，这毛笔字我实在不行，你看看这些东西能不能退掉，不能退掉，姨妈就把钱补给你。”姨妈的退堂鼓打的啪啪响。

“好吧，这毛笔字就不学了，纸笔不用退，我能用，”沈小栗看着姨妈脸上露出的笑容，给姨妈补了一刀，“书法可以不学，但是要开始学认字和写字。”

看着姨妈脸上的不情愿，沈小栗补充道：“姨妈，就认些简单的字，这样你以后出门也方便些，不用每次都等我一起出去，等我去上大学，你一个人也能出去逛逛。而且，你记账就方便多了，那些工序工序也就都会写了。”

姨妈被最后这个理由说服了。她们计件工资，自己都有一个小本子，专门记自己做了哪道工序，做了多少件什么衣服，因为自己字认得不多，每次一记账或者一算账都头疼，有时候都需要沈小栗帮她算。

“这行，我学认字行，就这毛笔我拿不来，正好小栗你有空，再教教我算数。”姨妈对那毛笔敬而远之。

“行呀，那我们今晚就开始学，正好我教的小朋友认得字也不难，就用他们的书，今晚就先学个20个字。”沈小栗去拿她上课用的语文资料。

“别别别，小栗，你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认10个字，10个字，一晚上10个，够了。”姨妈开始讨价还价。

沈小栗看着姨妈，笑了。点头同意。

打开课本，沈小栗让姨妈先读一遍课文，遇到不认识的字，沈小栗再教，这样效率就提高了。沈小栗将生字和相对应的拼音写在本子上，交给姨妈，这就姨妈的识字本了。

现在手边上没有田字格的本子，沈小栗打算明天再去买两本田字格的本子，用来给姨妈布置作业。姨妈还沉浸在认字多轻松的状态中，不知道明天作业就来了。

这边姨妈认完生字，就去休息了，沈小栗开始今日份的书法练习。现在沈小栗对于毛笔的控制越来越好了，写出来的笔画也像模像样的。

第二天一早，沈小栗就发现不对劲了，这手是使用过度了啊，好爽好疼。

“哈哈哈哈，这下你明白系统为什么给你一个活血化淤的药方了吧。”不用168写，168很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