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是七八天才去一次马家村,可他这几天却一直跟着我们,无论我们去哪个村子,他都躲在旁边看。”
“还有一点,无论我们在哪个村子卖,都有城里的客人来买酒,而且一买就是一坛两坛,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麦穗想了想,“除非有人给他们报信。”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余鹰突然使劲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真是蠢,居然没看出有人在暗害我们,还以为是因为三月三的缘故,所以生意变好了呢!”
“好了,余鹰哥,这也不能怪你,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江陵酒会有这么多规矩啊!”
湛无言撇撇嘴,“哼!这些江陵的大酒坊,为了压制小酒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余雀看了看放在旁边的居酒屋,一脸不舍,“就这么让他们把我们的居酒屋收走吗?”
麦穗走过去,摸了摸居酒屋的木架子,这是她亲手设计出来的,心里自然不舍。
她退后两步,冷声道:“湛无言,你会武功,对吗?”
湛无言点点头。
“那就把这居酒屋给我砸了!”
“啊?”
余鹰立刻拦在居酒屋前,“为什么要砸啊?麦穗,这可是我们的居酒屋啊!”
这几个月,余鹰每天都在这里面转来转去,已经很有感情了,这会儿听麦穗说要砸了它,心里各种不舒服。
余雀也很舍不得,拉着麦穗的胳膊,“麦穗,为什么要砸掉?我们以后不卖酒了吗?”
“居酒屋已经被酒会收来了,他们是不可能还给我们的,与其被别人拿去糟蹋,不如我们自己了结了它。”
余鹰不舍地摸了摸居酒屋,心里清楚麦穗说的有道理,只好在心里跟居酒屋告别,然后退到麦穗旁边。
湛无言看了看他们的脸色,“真的要砸?”
麦穗点点头,余雀已经捂着脸哭了起来。
“好!”湛无言走到居酒屋旁边,在不同的地方拍了几掌,然后退回麦穗身边。
几息之间,只听得“咔……咔……”的声音传来,然后居酒屋就像被斧头劈过一样,裂成了七八块。
余雀扑到麦穗身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麦穗拍了拍她的背,转头望着酒会大门,心里暗暗发誓,这笔账一定会让你们偿还!
门差早就到里面去报信了,杜老爷带着酒会成员从里面赶出来,看着一地的碎木块,气得吹胡子。
“你们这是做什么?”
麦穗把余雀扶起来,给她擦了擦眼泪,然后转身望着杜老爷,“杜老爷,杜大会长,我砸我自己的居酒屋,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你自己的居酒屋?这居酒屋我们已经没收了,已经不是你们的了!”
麦穗笑了笑,“杜老爷,我再说一次,你要处罚我们酒坊,就必须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来,这居酒屋就还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