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庞慢慢靠近,将柔软的樱唇贴向了他冰冷的薄唇,翕翕一动,吐出一点舌尖来,轻轻地辗转反侧,想叩开齿间。
姜宁希望这是有用的。
这是姜宁的第一次接吻,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她闭上了双眼。闭目后的黑暗,一切都在不安中微微颤抖着,是意料之中的沾湿浸润,也是意料之外的冰凉寒冷。惊得她想退却。现在的她,还有心思在想。嗯,他的身体这样的冷,肯定是身体很不好。
又不得不再进。
因为这不是一个吻,这是要救他的命。
方才被她一直偷偷压在舌根下掖着的那一粒金刚菩提子,终于被姜宁勾了出来,又推了出去。
佛门圣物就伴随着呼吸,被檀越郎吞服了下去。
眼看目的达成,姜宁就想赶紧退出来。
然而就在她微微睁眼后所得见是,四目相对下的震撼。
惊得姜宁下意识地就想逃。檀越郎那应该恢复神采的眼眸,开始变得更加晦暗不明了,瞳孔内欲望与戾气交织,正在暗潮汹涌。
这下可是真的退不开了。
他锁住了想要逃跑的人,如同猛兽攫住猎物一般得寸进尺。
温柔不复存在,姜宁想去舌头去抵挡,根本就是白费功夫。
救人的想亏于溃了,只剩下情绪波动下的呼吸交缠。
慢慢地那颗菩提子流转到了檀越郎的紫府之中,种子破壳而出。结出的须弥芥子,流淌着清圣之气,灌溉着檀越郎的四肢百骸乃至每一寸经脉。
心魔徐徐将熄,被正主的元婴吞噬殆尽。而找回神智的檀越郎终归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他满意极了。
戾气褪去,檀越郎开始放慢节奏,将那片娇嫩如花的唇瓣压向自己更深一些,享受着早该属于他的旖旎缱绻。
直到姜宁都快不能呼吸的时候,檀越郎才放开开她让她呼呼喘气。
姜宁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颊定是通红到有如火烧的地步了。她把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开始极为不好意思了起来。
这时候偏偏,檀越郎还要厚颜无耻极了,“多谢,姜姑娘的救命之恩。”
还想不错过姜宁的羞态。还嫌不够似得,更像是有意赔罪。非得低头在在姜宁的眼帘上,落下了最后结束的一吻。
不咎是又惊又羡。玄讹则是在原地连连称奇,“这姑娘真是活神仙。一个吻而已,不光把你救活了过来。还把你变成了一个佛修。满身的佛门腌臜气息。”
檀越郎噙着笑意,“多谢。”现下的他心情大好。
致谢后檀越郎还对着玄讹眨了下眼睛,把这个笑容深化了一下。
这就是赶客的意思了。玄讹只好抱起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便宜弟弟,回魔宫验一验货。
不咎当然不干,“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我应该是你兄长,你得跟我走。”兄弟俩没必要在这里争执这个问题,容易让外人看笑话。
谁知不咎并非在意血统亲生问题,“如果你是我哥的话。那你的帮我把姜宁姐姐抢过来!我要和姜宁姐姐一起回魔宫!”
姜宁已经是很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了,哪知此时还会被人点名。
可惜身为大王子的玄讹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直接把不咎这个小萝卜头给扛了起来。不咎自是不肯老实的。玄讹直接把不咎拍晕了,还对他教导道,“我修几千年的都还没说这个话。你自己先修个几百年后,自己去试试吧。”
然后兄弟俩就头也不回的强行走掉了。
等二人走远,兔起乌沉,朦胧的月在天边有了一层淡淡的轮廓。
檀越郎摸着姜宁的发梢,以为她还在害羞在,就贴心的宽慰着说,“他们走啦。”
岂知姜宁的心思,早就与羞愧二字毫无瓜葛了。她从檀越郎身上下来。他都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色。
陡然声音传来,从姜宁口中说出的是一句凶巴巴的,“乘黄,起剑了!”
乘黄剑得令,它听从指令悬于姜宁面前一侧,但并没能出剑。乘黄无奈于姜宁没有灵力修为,那自己又怎么能起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