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浮生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李星河刚好结束一场牌局。
离开了外挂,李星河输了不少钱。
不过还好,有下午时的入账,对他来说也算不上是伤筋动骨。
“去见朋友了?”
看到陈浮生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李星河问道。
两人站在院子的角落里,安静的看着周遭越来越热闹的场面。
“嗯。”
“很失望吗?”
“有点。”
李星河拢了拢裤腰带,安慰了一句:
“想开点,我当初落难的时候比你还惨,连一百块钱都借不到,人嫌狗厌的。你现在最起码还有个人能陪你说说话。”
陈浮生呵了一声:“说的好像你现在好起来了一样。”
李星河尴尬的笑笑,又问道:“对了,你有去看过保险柜吗?”
陈浮生点点头。
他刚才去二楼就是去确认保险柜还在不在的,可惜却被那些曾经的兄弟坏了心情。
“二楼现在正在开大会,我们还要再等等。”
两人说话间,突然看到王宾从灵堂里走了出来。
接着又有几个大哥级的人物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别墅,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高兴。
这一幕搞得院子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会惹上什么麻烦。
“这是分赃不均啊!”
也只有李星河躲在角落里还敢哔哔一句。
陈浮生看着几人离开,眼神里满是失望。
“算了,继续打牌吧,等会儿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去开保险柜。”
李星河说完朝着人群走去。
经过一下午的接触,他已经跟很多人混了个脸熟,很快就找到搭子开台。
这次李星河打的是麻将,平江本地的打法是十六张牌。
几个搭子坐下来之后,其中一个胖子拿起烟盒十分客气的给几个牌友都分了一支烟。
李星河看了一眼烟盒,竟然是和天下,马上不客气的接过来别在了耳朵上。
“兄弟,怎么称呼啊。”
散烟的人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长得白白胖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根金链子,看上去跟暴发户差不多。
但这人无意间拉起衣袖上却露着一截纹身,看样子并不像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的人畜无害。
“我叫李星河。”
“李星河,真是个好名字啊,我叫潭成,跟着发哥混饭吃的。”
潭成刚站起来想跟李星河握下手,坐在一边的另一个人却不屑的嘁了一声。
“打麻将就打麻将,攀什么亲戚?”
潭成显得有些尴尬,只好默默的坐了回去。
李星河目光飞快的在两人脸上一扫,就知道两人不太对付,并且那个叫潭成的胖子明显处于劣势地位,被人说了也屁都不敢放一个。
“对,先打麻将,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聊。”李星河朝潭胖子笑了笑,开始整理手牌。
要说打麻将,李星河其实并不太擅长。
虽说也是儿时启蒙,但试问会打麻将的人又有哪位不是从小就会呢??
李星河的麻将水平甚至都不如那些整天活跃在棋牌室里的少妇,只仅限于会打而已。
不过这也不耽误他赢钱。
因为陈浮生就站在他身后,硬说起来,他只不过是个工具人而已,真正在打麻将的其实是陈浮生。
作为一名成名多年的职业赌徒,陈浮生的麻将水平那自然是没得说,轻松拿捏全场。
该碰不碰,该吃不吃,全程打的天马行空,看的李星河目瞪口呆。
好几次都因为跟不上节奏,喊了碰又说不碰,被其他三人一顿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