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达玛双手合十致谢后端过炸糖球开吃,不给面子的话,要是帕尔瓦蒂一生气变迦梨怎么办,那可是连湿婆都能踩在脚底下的狠角色!
又连着吃了好几天炸糖球,在尖下巴消失变成大饼脸之前,南迪找到了盘在树上睡觉的巴达玛。
吉罗娑没有宫殿大家全都住山洞,巴达玛干脆找了颗大树盘着晒太阳睡觉。
“小巴达玛,上主跟主母正在找你呢……”树下南迪唯唯诺诺的请巴达玛赶紧下来。
“我马上下来,南迪。”巴达玛并没有被打扰午睡的不悦,他鼓动蛇腹从树干上游下来。
南迪张开双臂小心护着,担忧巴达玛会摔倒。
“南迪,我不会摔倒的。”巴达玛觉得他实在太小心了,老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看。
虽然自己只有二十岁(在陨玉里沉睡的那几千年不算!),但按人类的年龄来说确实是成年了的。
栖息在湿婆脖子上的蛇王婆苏吉年岁早就不可考了,相比之下同为那伽的巴达玛年纪还是个才从蛇蛋里爬出来的宝宝。
再加上巴达玛看起来很小只,同样年岁不小了的南迪总把他当小孩子照顾。
“上主,主母。”巴达玛乖乖双手合十打招呼。
湿婆笑着点头回礼:“巴达玛,你该去人间了。”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吉罗娑跟人间有时间差巴达玛只玩了三天就该干正事了。
帕尔瓦蒂为巴达玛举行了送别仪式,并递上一包袱炸糖球当干粮。
湿婆将巴达玛额心的提拉克变成封印,神明去人间可不能为所欲为。
虽然巴达玛不是神明,但也应该遵守规则维护正法。
不过巴达玛能使用那伽本身的能力,变成蛇身或者喷毒液什么的。
南迪主动请缨要将巴达玛送下吉罗娑,他担心巴达玛走错路。
于是巴达玛在白牛腰上盘了两圈,扛着那一小包袱炸糖球就拜别湿婆跟帕尔瓦蒂下山了。
终于能下山了!就我一个穿的金光闪闪,在一堆朴素的湿婆信徒里也太突兀了!
送走巴达玛后,湿婆捏着一片孔雀尾羽盯着它道:“巴达玛已经离开吉罗娑了,那罗延。”
孔雀尾羽是毗湿奴的代表物,他的头上永远装饰着一片绚丽的孔雀尾羽。
毗湿奴被称为遍入天能遍入万物,你甚至能在一粒微尘里找到他,因此湿婆对着孔雀尾羽说话就相当于在毗湿奴耳边说话。
毗湿奴无需亲自到吉罗娑拜托湿婆照顾巴达玛,当那片孔雀尾羽飘落到正在冥想的湿婆手心时他就明白毗湿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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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罗娑在冈仁波齐山顶,山峰在藏区西部阿里地区普兰县北部,终年被冰雪覆盖。
冈仁波齐是圣山,山峰下围着许多信徒不允许登山客随意攀爬他们心中的圣地。
叮铃铃——
飘渺的牛铃声在天地间响起,那天在山脚下参拜的信徒都听见了这飘渺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