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可否需要?”看着眼前的人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何丫头开口提醒道。
裴公子瞬间觉得自己失礼,慌乱的低下头来,连连答道,“那就劳烦姑娘,为我们上壶酒来。”
何丫头见状只是在心中暗自嗔笑,只觉得眼前这位公子呆傻可爱,笑道,“客官,那请您稍等。”随即转身退出了众人的视野。刚想到后厨拿酒为那几位客官奉上,突然有小厮着急忙慌得跑来“不好了,不好了,姑娘,刚才邻里来报信,江老爷子不知为何,突然昏倒在地。不知现情况如何。”
“江爷爷怎么啦?”
“小人不知。”
“我阿爹如今在何处?”
“老爷一早便出城打猎去啦,还未见回来。”
“小山,你先招呼着店里的客人些,有任何事及时遣人回家告知我。”
“是,姑娘尽管放心。”
何丫头匆匆出了酒馆门,往江爷爷家赶去。
裴公子那处自觉失礼,想等那位姑娘出来后再解释一番,可等待良久之后,只见一个店小二出来上酒。等到小山刚转头要走时,裴公子开口问道,“刚才那位姑娘去了何处。”
“客官是说我家掌柜吧,我家掌柜今有急事先行回家去了。”小山开口解释道。
裴公子连连答应道,以为是自己刚才的鲁莽之举唐突了这位姑娘,自觉悔恨非常。
何丫头飞快地跑回江爷爷家中,看到林婶在床边守着,“何丫头你可来啦,你江爷爷不知怎得昏倒在地,到如今也不曾醒来。”
何丫头凑上去着急的推了推江爷爷,“江爷爷,江爷爷,你怎么啦?”见江爷爷没有任何回应,何丫头心里便更加着急啦,自从今年入冬以来,江爷爷身体每况愈下,何丫头每次开口想为他请医师来瞧瞧时,都被他严词拒绝,何丫头每每争论可都拧不过他的倔劲,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何丫头私下撞见江爷爷咳血好多次,也和阿爹抱怨了好多次,每每听到阿爹也只是无奈叹气,最终他们父女想了个法子,把医馆给开的药方用独特的技法融入酒中,可毕竟与酒混合药效定然会大大减少,可能根本达不到既定的效果。这些何丫头心中都明白。
可她不明白的是为何江爷爷一门心思的不顾自己的健康,仿佛是要一心求死,想到这些何丫头就不敢深思,她一遍遍警告自己,一定不是这样。
可是机敏如她又怎莫会看不出江爷爷此举的用意来呢,只是她害怕最终的结果不能如自己所愿罢了,她自幼受人抛弃,幸得阿爹和江爷爷相救,她不仅学了一身沽酒的本领,如今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啦。在她眼中,阿爹和江爷爷就是他独一无二的亲人。
对于江爷爷和阿爹的过去,何丫头却知之甚少,只知道江爷爷和阿爹早些年均是行伍出身,收留她的时候,二人已经退伍,戎马一生,何丫头知道二人身上有数不清的伤痕,可随着她越来越大,她渐渐发现这伤痕不仅是身上的伤痕,更是心上的创伤。
可对于这些,何丫头每每追问,每次都让二人搪塞过去,久而久之,对于这些何丫头也就不再询问啦,可那股谜团始终在何丫头心里久久不能释怀。
这次江爷爷病倒这些疑问又如洪水猛兽一样,从心中迸发出来愈发不可收拾。
可这股思绪立马被何丫头克制住啦,她知道现在一切均不重要。现下重要的是,赶紧赶往医馆,叫来大夫为江爷爷诊治。
此刻的广兴街道上小雨淅淅沥沥,何丫头淋着雨跑向医馆的路上只觉心里烦躁异常。
本来并不遥远的路程,何丫头觉得好像跑遍了整个川州城一样才到达医馆。
看道素心医馆的牌子之后,何丫头心中一喜,赶忙迎了过去,却看见一名伙计刚出来就打算关门。何丫头立马上前止住,“这位小哥,我是何氏酒坊的何掌柜,现下家中长辈突发疾病,昏倒在地,还劳烦请个大夫过去看看,实在万分火急。”
关门的那位伙计不耐烦的道“如今医师早已休息,医馆正要关门,烦请姑娘到别处去寻寻吧。”
“小哥,实在抱歉叨唠,可家中长辈实在是急病,耽误不得。再赶往别的医馆我怕延误病情,我愿出双倍诊金,请医师出诊。”
“实在不是我不愿帮您,只是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