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随即陷入了该死的沉默。纳撒尼尔饶有兴味的看着维诺米拉用砂轮敲碎密封的玻璃细药瓶,用针管抽好了药水,又放到了止血带的那侧。
嗯,这个应该是上城区走私来的阿司匹林,应该是假药——我是说,非官方生产的镇痛剂。纳撒尼尔饶有兴味的看着,不知道的,以为是在看戏。
纳撒尼尔笑着打量了一下那个药剂瓶的包装盒,嗯,非常简单,显然完全不是上城区用了几十年的那种,那种印着圣女索菲亚的徽记的,美罗培出品的制药。
非官方生产的药剂,由于少了冠名的费用和注册的费用以及什么各种说不清的杂费——当然,这部分自然是落在了各个“贵族老爷们”的手里,他们的“保护”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嘛——价格就会便宜不少,而且效用甚至更好。
不过,这种药物自然有了一种“亵渎”的意味,于是这种“邪恶”的东西自然不会出现在上城区和中城区的教会医院,据说是为了居民灵魂的纯洁考虑——用了这个东西会被恶魔附身的。
倒是挺多黑医都是直接用手掰的,这位直接用砂轮敲,是手劲小还是……
纳撒尼尔突然想起了一位比维诺米拉更矮小的女老师,心里打了个寒战。
那位老师在纳撒尼尔受伤的时候给他包扎过,力气大的像是要把纳撒尼尔的手臂拧下来。
而眼前的这位,在纳撒尼尔心里一下子与那位女老师的形象重合,看着那个砂轮几乎是刮了一下就……
纳撒尼尔毫不怀疑要是他真的玩笑开大了,维诺米拉能把他的头直接拧下来。
纳撒尼尔:……得出结论,有概率是专业人士。但是她为什么要做黑医呢?不会是……
纳撒尼尔:不会是没考上编制吧?(你以为我要猜她杀过人是吗?我偏不哈哈哈哈哈)
纳撒尼尔四处打量,看的维诺米拉更尴尬了。
具体表现在她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就开始进入到一种奇妙的试图给自己找点事做的状态——
啊,这个针管,它实在是太针管了;
啊,这个桌子,它实在是太桌子了;
纳撒尼尔此时注意到开着的账本,好的,这位黑医小姐字迹还不错,应该受过一定教育,名字叫——维诺米拉。
啊,……(注意到纳撒尼尔),“你怎么还不走?”
纳撒尼尔:?……??!!!(你没事吧,没活可以咬打火机谢谢)
纳撒尼尔微微一笑,脸皮厚的一批这点在上一个摊上他的倒霉蛋塞里斯那里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实:“只不过为了我的生命健康财产安全做一些必要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