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崩溃:“范老大,你们学生会那些女的,都什么人啊?说话这么拐弯抹角?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还说我暗恋她们?我要整天和人说话像猜灯谜似的,我不疯了我?”
卫长山好像长了见识一样:“不愧是学姐,说话都这么有水平!”田伯光一听,顿时兄弟都不想做了,直接拿眼神瞪卫长山:“你也长点心吧,在学生会待着,算是签了卖身契,要都说话这么绕,以后我俩见了面都费劲。”
赵诀然一听不干了:“田伯光,你什么意思?我们学生会怎么了?学生会的女人怎么了?你上次被大姐踩脚底下,还是我们学生会帮忙摆平的呢!”
田伯光见赵诀然不高兴了,立马赔不是:“我说神仙姐姐,你先别生气,你要是我,被人说暗恋,对方城府又很深,你乐意啊?”
赵诀然心里其实明白田伯光的感受,但就是故意没搭理他。田伯光只好求助范遥:“我说,范老大,被人身攻击的是我,我只是打了一场局部的自卫反击战,你女人不乐意了,你倒是帮忙救个火啊,别在那摆着驾鹤西去的样子,行吗?我都快没命了!”
田伯光本来还想求助卫长山,刚才都有断交的意思,现在的架势,完全是一副“做不成兄弟,我们做夫妻”的面孔。卫长山在学生会也耳濡目染过人情冷暖,无视田伯光卖主求荣的媚态,径直跑到范遥那里,研究起保温壶里的水为什么是热的。田伯光左右无助,仰天长叹:“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这声“救命”循环播了三次,楼上就有人开骂了:“神经病啊,还让不让人睡了?要死死远点,别耽误我们睡觉。”“傻x,鬼片看多了吧,冤鬼索命,该!”……
田伯光在这一晚,对人性有了深刻的认识。
赵诀然实在看不下去,和范遥、长山一合计,决定最后还是把田伯光给拖出去。虽然三人没有作案动机,但要是不及时离开,很有可能会被认为是同党,是共犯,到时,那声余音绕梁的“傻x”,就不是特指了。
“你们现在知道要救我了”,田伯光一脸怨妇的表情,想了想,自己有点得寸进进尺,忙上前讨好:“还是你最好,月台,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我们现在这是去哪?”
“去死!”赵诀然和范遥同时怼道。
“啊,你们真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你要再多嘴,当心楼上住着的人,像游街似的,朝你扔香蕉皮。”
“好说好说。要死也要死在女人手里……”
“范遥,我好像后悔了,我怎么感觉把他救出来,像是关闭了评论区呢?我们明明可以像看微博一样,看几楼骂得最凶的。”赵诀然表现出一脸痛心的样子。
“别别别,小弟不值得让你们做代步工具,来回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田哥,你少说两句吧,你没看见范哥眼睛都绿了吗?”卫长山说道。
田伯光只好闭嘴,不主动说话,几人就这么闲逛着,恶人谷的夜晚,灯火辉煌。四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觉已经走到了山脚下,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
“再过会,天就亮了,要不就一起上山看日出吧。”赵诀然提议道。
“不是吧,姐姐,你不怕豺狼饿虎啊,天要是亮了,它们起床一看,呦,真贴心,早餐都送到房间来了……”田伯光又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