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毓雅立刻懂了。
她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是因为因而不能时刻守护在恒王身边觉得愤怒?”
能让一个高人一等沉默桀骜的法师都听不得的胡话,想来确实不是什么能饶恕的言语吧。亦或者是每个人都有不可触碰的逆鳞,而皇甫诚捷的话正好撞了上去,让人感觉不可饶恕。
看来那孩子是当真觉得这个人是让他离开恒王的罪魁祸首吧,赌气起来难免失了分寸。
“确实如此。”宏谚点头,却也直接略过了胡话内容,转而道,“还好恒王及时赶来,才没有造成严重的结果。了解完事情经过之后,恒王不仅命那孩子给属下道歉,还当众以违反军规为名重罚了他二十军棍。听说挨了军棍回去疗伤时都是被勒令跪着的,想必相当憋屈。”
绎晰可是经历了严酷训练而成为的法师,即便不动用异能也必然不会是吃亏的那个。
公孙毓雅听了也不置可否。
为了作战方便,宏谚和绎晰二人的真实身份皇甫诚捷可能不清楚,但是恒王很定是被告知了的。他也知道法师有多厉害,更知道天师阁的法师到底对新罗意味着什么。
皇甫诚捷任性而为、恶言伤人,对象还是新罗天师阁的法师,一旦被追究起来吃亏的绝对是他自己。
所以恒王很干脆地以这种方式给了新罗一个交代,想来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求情吧。
曲线救国,貌似是恒王的惯用策略。
然而他知道其中关节,皇甫诚捷却是不知道的,当然会觉得憋屈。
“后来呢?”
“后来那孩子当然还是接受了命令,但每每见到我们都是憋着一股气,别扭得很。我倒是没觉得什么,可绎晰却终究心里难平,所以刚才才……”
听到这里,公孙毓雅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劝说道:“他们两个之间的故事也挺长,尤其是恒王确实是因那孩子而遭受了很长时间的不公待遇,所以他才愧疚难当,变得越发依赖恒王了。你们要知道,恒王绝非偏私之人,他既然以这种方式向你们赔罪,也请你们谅解他的一片苦心吧。”
宏谚顺从地点点头,然后回笑道:“宏谚明白,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也看得出来,那孩子对待恒王绝非像一般对待兄长那般。那种亲近方式,简直像是在对待自家父亲一般,让他也着实感觉神奇。
当然,好奇归好奇,他也不会刻意去询问便是了。
公孙毓雅又看向沉默的绎晰。
绎晰一愣,随即有些不自然地应道:“属下明白。”
他当然明白,要不然当时也不会就那么算了。虽然主上严禁他们枉杀无辜,可对于对宏谚出言不逊之人他从不会手软,毕竟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还是有很多的。
公孙毓雅点点头:“虹彩九皇子被恒王护了十八年,没有经历过什么人情世故,所以性子确实还需要磨练。当然,我想这点恒王心里也会有数。过去恒王都是采取迂回的方式在教导他,如今也会慢慢改变教导方式的。宏谚这次受了委屈,我会让怀楚知道的。”
绎晰神情一缓,微扯嘴角道:“绎晰拭目以待。”
他才懒得管那个孩子会如何,他只是想让主子们清楚宏谚所受的委屈而已。
他们一直都知道,主上不仅是护佑新罗的天神,同样也是虹彩的主宰。此次安排那两人和新罗合作,也是主上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