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他脖子上插着的那把刀以外,他身上也有大大小小不少的伤口,那身军绿色的衣服上破损了不少,有一些看起来像是被杂草给刮伤的。
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配上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有种莫名的铁血男人气概,只是那双狭长的眸子深处藏着几分冰冷的蓝,为他徒增了几分阴沉神色。
脖子的伤口处正在不停的往下流着血,尽管他捂住了伤口,却又没有什么可以处理的办法。
正当他准备和这个男人搭话的时候,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却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楼内一瞬间所有灯全都亮了起来,在黑夜中极为刺目。
林时愣了一下,随后猛地抛下身上的背包,往那楼里跑,皱紧眉头脚步一刻都没有停歇的踏入了那门中。
铁链的声音兀的响彻耳际,他把耳朵堵住,目光停留在前台。
原本印象里的前台早就消失不见了。
从外面看只有两层的一栋小楼,如今进入到里面却是另一番风景。
支离破碎的木板下是无尽的黑暗,原本平整的墙壁变得破烂了起来,边缘有几道小口子正在往外溢出鲜血。
视线朝前看去,那所谓的前台桌子早已变成了一条不知是什么的长虫,匍匐的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身上满是血迹。
付丧就站在那长虫之上,一只手拿着蝴蝶刀,身上完好无损。
他的对面是前台的那个中年男人,站在那条虫的头上,手腕上缠着像是线一样的东西。
林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他看了眼脚下的空洞,稍稍后退了一步,没有敢冲上去,因为他前方的木板断了。
付丧本来刚举起刀,听到那锁链的声音猛地转头,看到冲进来的林时,手中的动作一顿,一下子就被打飞了出去。
林时肉眼只能看到一道黑色的残影,又很快隐入墙壁之中消失不见。
他眼瞧着付丧重重地摔落到墙壁之上,原本老板身下一动不动的虫子也动了起来。
随着它身体的蠕动,林时总算看清了它的样貌。
浑身是米黄色,看着光滑无比,动的时候以诡异的样子直立起来,明明没有脚和支力点,却十分轻松的站了起来。
林时看着那虫子一甩尾巴,重重地拍到了付丧身上,让他心中一紧,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付丧!”
那虫子身体很大,若是正常人被拍上一下,早就该被拍成肉泥了。
林时本来以为付丧也不例外。
可是紧接着就出现了让他惊掉下巴的一幕:付丧被拍的有些扁了的身体开始的时候不断地顺着断肢部分喷涌鲜血,可随后那些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就连衣服都在一点点被修补好了。
直到整个身体变得完好无损,付丧沉寂的白瞳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刀,重重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和长虫之上的老板对视。
“你杀不死我的。”他声音平静。
“世间万物都会有被杀死的方法,没有例外。”老板将手臂垂下来,手臂上缠着的线也随之脱落,融入了长虫的身体里。
(因为直接打越南语你们听不懂,我翻译成中文了,但是你们要记住林时此时是听不懂的。)
“就连我们都不例外……你又怎么可能成为不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