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原属于龚伟的号码有人使用,是龚伟吗?龚伟会是唐装男吗?徐建军和时髦男女称呼唐装男为龚老师,那么这就很有可能。
闭目梳理脉络,第一:此地是江城病毒研究所但废弃已久,桌面纸张还有半杯未喝的茶水好似人走的很匆忙,仿佛瞬间消失;第二:龚伟是研究所负责人,而徐建军也供职于研究所;第三:徐建军已死;第四:寇蓉应该是龚伟的妻子或情妇;第五:避难的洗头房和这个研究所高度相似,人仿佛瞬间蒸发,这个城市一定发生过可怕的事情;第六:隧道碰到的几个人究竟活人还是死人,费解;最后:寇蓉口中的参与者和监视者是什么,司机老钱又是谁?哎,问题太多,答案却太少。
想不通就不想,这是我的原则,斜靠着沙发,疲困不已,慢慢闭上眼睛。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我好似做了个长久的梦,但此梦非梦,的确有声音。徐建军的手机没电无法开机,显然是抽屉电话。叮铃铃的响声在寂静的空间格外响亮,身体不争气的挪不动半步,而我偏偏又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朦朦胧胧的拉开抽屉,拿起听筒。
刺啦刺啦电流声不绝,但很快恢复正常,死一般的沉寂,对方无言我亦沉默,不知多久,我开口“只三个数,完了挂断,3、2……”,听筒突然传来莫名其妙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
声音容易分辨,但很难懂,语速急促好似拉丁文,对方好似知晓我听不懂,一直不断重复一句话,机械般的重复,最后歇斯底里。我挂断了电话,因为她说的这句话我听懂了,是一个地址,这个地址就印在龚伟的名片上。
龚伟的名片来自井中屋,这个地址从未听过,它不存在我的记忆中,是龚伟的家庭住址,而徐建军的名片没有家庭地址。将所有物品摆出,有摄影机、龚伟的名片、不知名的白色磁卡、一张照片、徐建军的皮包和一盒安全套,而徐建军皮包里有两包薄荷糖、徐建军名片、一串钥匙、一部手机、一个印章、一张ID标识、一张不知名卡和钱,对了还有卫生纸。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摇醒丽丽,将半瓶水给她,斜靠沙发,再也不愿起来。
抱着丽丽、蜷缩一团,丽丽温顺的舔舔我的鼻子,陪我一起入眠。
时间还是那个时间,停滞的是人的思维,依然是忽明忽暗的光源,依然是那个死气沉沉的大厅,将所有东西装入皮包,不经意的拉开了第一个抽屉。女士内衣和内裤,这东西为何出现在这里?
拿出白色磁卡,电梯门开,上升,停止的那一刻,我看着箭头的显示屏,丽丽宝石般的眼睛也看着它。白色磁卡靠近的刹那,箭头分解成无数细线,最后变成星芒,电梯开始下降,不错,又是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