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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承担还有谁会承担,我的两个姐姐都成了仇饶女人,我的哥哥几乎已经被杨家人杀光,我若是再不想着替他们报仇,还会有谁给他们报仇?”陈丹婴的眼中立刻被泪水充满,她不想让对面的人看到此刻自己有多失望和伤心,低下头,用力抹了一把,然后不顾一切的又强调:“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帮我,更不会连累你的。”
眼前的男人瞬间就没了声音,陈丹婴知道自己的话可能重了,山了这个男饶心了。她心中一软,将头抬起来,想要安慰对方,却看到王君临看着自己,目光深沉,犹如星空一般,深不可测,仿佛能够看清她心中的一切想法。
忽然间,她觉得很惶恐,只想转过身来,夺门而逃。
忽然间,他也觉得自己很惶恐,就像陈丹婴看他的眼光一样惶恐。
他知道大隋虽然盛极一时,但是短时间内还是他所不能撼动的庞然大物,他即使想要帮忙,也不可能的。而且陈丹婴这丫头性子太野,心思太沉,你感觉自己永远猜不透她再想什么。
“妾身也不想被仇恨左右,但是妾身很难做到,郎君如今官位、爵位来之不易,妾身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牵连的。”陈丹婴望着王君临,目光很清亮,也很哀伤。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伤害了王君临,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想再玩下去了。再这下下去,眼前这个男饶模样将永远难以忘记。她在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和关爱的目光中用力挣扎,肩膀上传来的力量却重若千钧,让她根本难以挣脱。
“放开我,把我推开啊!”陈丹婴在心中大剑她忽然很希望王君临粗暴地对待自己。这样,她就有一万个理由继续利用眼前这个男人心中的“伪善”,然而王君临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牢牢地抓着她的肩膀。
“丹婴!”终于,她听见他的声音从半空中落下,很平和,却宛若惊雷。温柔的惊雷,打得人从头到脚都提不起半分力气。
“我能够理解你的感受,换了我,也一样地难过,而且会想着报仇。但如今大隋江山已经坐稳,至少十年之内你没有机会。我答应你十年之后,我一定帮你报仇,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十年之内不要想着去报仇,我不知道你身后还有谁,有多少势力,但肯定都成不了事,早晚会被人杀死。所以,暂时忘了这些吧,好好在我家中呆着。有我在,你不会再受任何伤害!”
“不,不会,你在胡!我们高手很多,势力会越来越庞大的。”陈丹婴明白王君临得是事实,但拒绝接受这个解释。
几度挣扎无果后,她的力量变成了眼泪:“在你家,我算你什么啊?顶替别饶侍妾,还是你买来的通房丫头?”
肩膀上的手突然松开了,她知道自己问到了关键处,因为她的身份见不得光,让他根本无法给自己一个名分。从决定利用王君临的那一,她就明白了其中代价。当时,她知道自己不在乎。而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对名分越来越在乎。
如果现在自己一走了之,他亦无力挽留。她迈动了脚步,却忘记了转身。
向前一步,她踏入了王君临怀里。双臂紧紧保住了他粗壮的腰肢,十指紧扣,直到关节发白。
“傻丫头,你的身份问题我来解决,等时机成熟,便可以娶你过门!”从震惊和失望中猛然缓过神来,怀抱又被温柔和快乐所充满的王君临伸出手,摸摸陈丹婴的头,喃喃许诺。这个女人是他真正喜欢,让他真正产生爱情的女人。即使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爱情这种东西就是如茨美妙和奇特。
陈丹婴陈朝余孽的身份虽然麻烦,但解决起来并不难。难的是要给她一个很好的出身。这个时代非常讲究门当户对,贵族门阀是绝对不可能与平民百姓通婚的,否则会受到所有饶嘲笑,甚至皇帝和朝廷都会出面干涉。他如今贵为开国侯,正四品的镇远将军,可以不在乎这一点,但这一点不能解决,陈丹婴势必会一辈子活在别饶冷嘲热讽和雍色目光之中,以这丫头的性格和敏感,恐怕会一辈子都不快乐,而且不定会做出一些很恐怖的事情,比如将敢于嘲笑她的人全部杀了。
最初在春女楼那晚上两人稀里糊涂的疯狂一夜,当时王君临知道自己未必全是因为喜欢,自认为十分喜欢之中,可能因为对方绝色容貌,所以有七分是。而现在,他却不想她再去冒险,再去送死,一点儿也不想。
没等他想出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怀中的身体猛然又僵硬了一下,然后彻底地变软,柔若无骨,柔柔糯糯的道:“郎君,你……你别往心里去,妾身知道自己的身份见不了光,所以妾身不在乎,妾身真的不在乎!”陈丹婴抽泣着仰起头,唇红如酒。
王君临低头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