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杜如晦上半身拱手之后,才说道:“自当今陛下登基以下,下官暗自观察其种种所为,以及朝廷秉持陛下之意,推行的种种之政,心中一直很是担忧。”
王君临目光一闪,说道:“哦!如晦具体担忧什么,可畅所欲言。”
杜如晦说道:“陛下丝毫不惜百姓疾苦,自其登基以来,各种赋税几乎每年都有加重,四年以来的劳役比大隋立国以来二十多年加起来还要多,几年间光是死在异乡的劳役不下于百万,而这百万却是男丁,每个男丁的死去,便有可能意味着一个家庭分崩离析,下官这几年暗中查访,注意到百姓怨气渐重,而百姓被朝廷官府所逼,进山为寇,出海为盗者甚多。”
“如今朝廷兵强马壮还好,宵小野心之辈不敢妄动,可一旦朝廷与异国开战,不说吃了大败仗,即使是相持不下,国内便很可能有人趁机生乱,而有一人起头,恐怕会有不少人效仿,而且把持着朝廷中枢与地方大部分官位的门阀世家却与皇帝并非是一条心,天下一旦生乱,恐怕各个门阀世家也会生出妄想,更会加剧大隋覆灭。”
说到这里的时候,杜如晦的神色已经一片凝重,他注意到王君临始终神色平静,眸中同样有沉重之色,顿时明白他的顾虑和担忧,王君临也已经想到。
杜如晦说到这里,一咬牙,朝王君临作揖道:“下官曾听闻,每逢天下乱世,当有圣君子出,但下官从不相信这所谓圣君子是上天所定,下官以为这圣君子乃人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