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贺武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来到了隋州城,一切都变得诡异了起来,似乎许多人、许多事都和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混乱,似乎真相就藏在这纷杂混乱的众多线索之中,但是他总是和真相的尾巴差上那么一丁点。
“这剑上只是附着缚灵咒而已,并没有什么陷阱。”贺武按了按眉心,头痛的答道,“至于为什么会受到和这个僧人一样的折磨,我也不清楚,只能先查查这个被困在剑上的魂体到底是谁,或许能找到答案。”
凤欢笑站起身来,走到魂魄附近仔细查看,发现那僧人被卷在树枝之间正睡得安稳,“他似乎是睡着了,等他醒了问问?”
贺武也跟了过来,这树枝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这样了。”
二人在僧人的魂魄附近起了个火堆,围在篝火旁坐下,凤欢笑盘膝而坐,直着腮帮子盯着僧人的魂魄,生怕错过他醒来的瞬间。
贺武则因为刚才的伤痛,魂体受损,疲倦感如潮水般不断地袭来,挨着凤欢笑坐着盯了一会,便昏昏沉沉的靠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
凤欢笑怕他睡不安稳,轻轻的将他放倒枕在了自己膝头之上,又从乾坤袋中抻出件道袍替他盖上,明知道他是个恶鬼根本就不会觉得冷,还是忍不住的怕他有丝毫不适。
相柳的夜晚似乎格外的漫长,林中的树不知活了几百年,一颗一颗的,都生的郁郁葱葱的,枝杈相交,遮天蔽日。
凤欢笑揉了揉有些发硬的脖颈,抬头朝天望去,头顶上除了茂密的树冠之外,什么也看不到,既看不到月色,也没有星光。
他稍稍移动了下身体,枕在他膝头的贺武也跟着微微颤动了一下,他赶紧停下了动作,维持着原本的坐姿一动不动。
虽说剑修身体素质非同寻常,但老是这么一个姿势小心翼翼的坐着,也是会感到不适的,可凤欢笑怕惊醒了贺武,就这么傻兮兮的坚持着。
他总觉得自己会的东西有限,能为贺武做的也太少,那些情啊爱啊,到底是什么,他不懂,他只是想让贺武恣意的活着,不再为仇恨所困,不再游荡于世间,这样就足够了。
二人就这样依偎在火堆旁边,从深夜到黎明,直到日头高挂于天际,阳光晃得贺武闭不住眼,他才挣扎着爬了起来。
凤欢笑缓缓地活动了下身体,好在他体质超人,不然这样一动不动的坐上一宿,非被压得残废了不可。
“他还是老样子?”贺武瞧了瞧被裹在树枝中的僧人魂魄,对方似乎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
凤欢笑无奈的说道:“一宿都是这个样子,一直都没有醒过。”
贺武伸出手来,手结八卦指印,朝那僧人抓去,想将他从树枝之中抓出来。
那些围着僧人魂魄的树枝被贺武的魂体触动,枝杈蔓延出来,卷向了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