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回来，这样的多丽丝太太倒是和学校里的那个“老巫婆”拉斐尔教授重合了起来。

一样的彪悍，一样的泼辣。

还一样地能把周围的人都卷进一件事里······

多丽丝太太又啰嗦了许久，才让大家吃饭。

奎厄里不满地说：“女士，你这样的话大家的饭菜都凉了。”

多丽丝太太瞪了他一眼：“自己不争气，别怪别人！你看巴尔洛利不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吗？”

奎厄里：“······太太，你刚刚就没训他和西尔！”

哈珀默默地把盘子往前推了推。

多丽丝太太看了过来：“你这就够了？”

“是的。我······吃不了太多。”哈珀答。不是就他这么个小身板还能吃多少啊·····难不成和奎厄里一样吗？

“你这不对呀，男孩子不是一般都吃得很多吗？”西尔震惊地看着哈珀。

“可能······我不是一般人吧······”哈珀干巴巴地说。

“那你是什么人？”奎厄里闲着没事问了一句。

“非凡者，”哈珀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还有，你不是在闲菜凉了吗，怎么还不吃？”

奎厄里：“呃······都凉了那也不急了呗。”

巴尔洛利站起身来：“我先去睡了，我可不是你们不眠人。”

哈珀也站了起来：“我也去打个盹。”

他现在的序列可是会让他犯困的啊·······

他和巴尔洛利一前一后地到了休息室，各自盘踞了沙发的一角午睡。

下午睡醒的哈珀依旧没什么事，于是在看完上午拿的古代史后便又去了一趟资料室。

他在路上遇到一个人，是上午留在他家里的两人之一的那位男士。

“你好，听说你是一位‘占卜家’？”男人问。

“是的。”哈珀点了点头。

男士笑了一下：“我叫约翰·默里，以后我们应该还会见面的，毕竟当托兰需要支援的时候，来的一般都是我和洛玛。”

哈珀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你们一定很厉害。”

约翰摇了摇头：“只是比你们厉害罢了。离教会里的那些高序列强者还差得远呢。而且，其实最厉害的还是你的队长，他可是放弃晋升留在了这里的。”

哈珀扶了下眼镜，什么都没说。

他并不理解迪安的这种行为。虽然他接受这种行为。

“其实这样挺好的，序列越高，就越容易失控，”约翰带着点不明的意味说，“这就是非凡力量的代价。”

哈珀明白这家伙是想警告自己，因为野生非凡者一般会执着地寻求晋升。

“但有些时候，低序列意味着连死亡都无法自己掌控，”哈珀笑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还会因为惧怕失控而停下晋升吗？”

约翰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眉，似乎在像哈珀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而哈珀则越过了他，向资料室走去。

他的途径里，有一条可以说是个大坑——梦呓者途径。

这条途径的每一个序列，都会大幅度地提升人的灵性与灵感，而且从序列9开始就会陷入无法关闭灵视的状态。

所以选择这条途径的人，为了不让自己因为看见不太好的东西而死亡，只能不断地向上晋升，而越是向上晋升，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的可能就越大，这种随时会因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而死亡的情况一直到成为圣者才有所好转。

如果哈珀当时没有想办法保存自己的位格的话，他现在肯定会想办法蒙住自己的双眼的。

而且，和成为“梦魇”就会健忘一样，“梦呓者”会无时无地地犯困。

虽然“梦魇”健忘似乎是因为显示与梦境交织······

哈珀微微叹了口气，又翻开一本关于历史的资料，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