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香莲倒是个有德之人,独自孝顺公婆,抚养两个孩子,若不是家乡遭了灾,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寻你。”
听着太后淡漠的声音,齐木知道她没有表扬秦香莲的意思。
“陈世美,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做。”
齐木透过珠帘瞄了一眼又闭上眼睛根本不想看见自己的太后,理了理思绪,直接说道:“回太后,我想将秦香莲母子三人接回驸马府。”
要服软,齐木能说七八个,什么休了秦香莲,给银子给珠宝,送回老家,应付过去,日子变得回以前一样。
不过齐木心里有底,不作死不代表会怂,齐木还准备在撸一次任务后才把秦香莲母子三人送回老家。
毕竟,在齐木看来,给一大笔银子让秦香莲回老家对秦香莲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出路了。
倒是原本秦香莲和两孩子的剧情是怎么样来着?齐木联想到这一茬,但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陈世美!你给吾听好了,公主在的驸马府才是驸马府!”
太后的冷声开口,让齐木感觉很奇妙,明明低着头,但他还是有一种感觉,太后那冰冷的目光透过珠帘落正在看着自己,周围的空间都好像变得压抑起来。
齐木抬起头看去,果然,太后正盯着自己,这种感觉让齐木突然觉得羡慕和渴望。
他一直以为所谓的居其位,养其势,什么王霸之气是一种夸张的说法,没想到今天就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反正大宋也会玩完,不如试试谋反?又死不了,那话怎么说来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算了算了,咱还没经验。
齐木立马摇了摇头,打消了脑子里窜出来的想法。
“我会让公主回驸马府,三日之内,吾,不想再见到公主。”太后说完,起身离开御座,侍女,内侍也跟着从后殿离开。
这太后,看都不想多看自己一眼,齐木撇撇嘴这才站起身拍了拍膝盖,转身离开这座宫殿。
三天之内,安抚好公主,这事就这么了结。
太后看着闷声痛哭的公主,心里一阵闷苦,引得本就病痛的身体开始连连咳嗽。
“母后~”公主赶忙推开侍候的宫女扶住太后,接过内侍温好的药膳,一勺一勺的喂给太后。
太后轻轻拍了拍公主的手说道:“一会儿就回驸马府吧,吾和那陈世美已经说过了。”
“母后~您也要赶我走吗?”公主泪眼婆娑的看着太后。
太后叹了口气:“谁赶你走了?陈世美要是想赶你走,还会闹到包拯那里吗?”
“陈世美是害怕,是在怕你。你们终究还是夫妻,回驸马府和陈世美好好谈谈吧。”
“绝无可能,我宁愿杀了他,也不愿看见那秦香莲入驸马府!”公主毫不犹豫的回道。
“若那陈世美真的派人杀妻灭子,那吾定会要他的命,可他没有,都只是做戏。”
公主冷哼一声:“如果陈世美是真的下手,我反而会夸他,赏他!而不是如这般,莫名其妙就成了妾?”
“什么妾?”太后冷眼看着公主:“吾真怕你说着说着就真成了妾!你是公主,驸马府主母,掌控好驸马府家业谁都不能将你如何。”
“那陈世美,爱慕虚荣,色厉内茬,他事事都听你的,让你如今连害人性命都说如此轻描淡写!”
太后越说越气,忍不住伸手推开公主喂来的玉勺:“怎会如此愚蠢!陈世美若还跟秦香莲有情,就不会高中状元后便不闻不问!”
公主不服气的回道:“若无情,他怎么又会如此大动干戈?”
太后闭上双目,心里郁闷的叹着气,但她知道也怪不上公主,公主性格变成如今这样也和她有很大的关系。
宋真宗赵恒还在时,她便已经在帮着处理朝政,真宗驾崩后,赵祯继位,赵家的江山又都落在她的身上。
一门心思除了国事,就都灌注在赵祯头上,对于公主只能有求必应,宠爱着她。如今为了她,也只能咽下陈世美犯的欺君之罪。
太后叹气着将对陈世美的看法说了出来:“陈世美做这些不是为了秦香莲,是为了那两个孩子。”
“你们成婚三年,还无子女,你是不急,可他呢?如今一儿一女都出现在他面前,他又怎么舍得?”
太后的话就像当头一棒,打的公主睁大眼睛,脑海里懵了片刻。
“母…母后?”
“回去吧,陈世美是什么样的品性,你和他同床共枕了三年,还不清楚吗?”
“现在回去和陈世美好好谈谈,只要不牵连到他那两孩子,我想都不会拦着你。”
太后说到这里,眼神一暗,赵祯若是她的亲生骨肉,她也就不会像如今一样掌控朝堂,不肯让官家彻底亲政。
“等你有了孩子,到时你想做什么,吾想来,他都不会再拦你了。”
公主看着太后疲惫的模样,也只有告辞离开太后的寝殿,出了宫门脑海里想的还是孩子。
齐木比起公主早早的离开宫城,回到驸马府就看见已经等候的韩琪。
“驸马,韩琪将事情搞砸了,包拯让我告知驸马,何时将秦香莲母子三人接回驸马府。”
齐木拍了拍韩琪的胳膊:“这和你无关,接她们的事先不急,你先跟我说说。”
齐木上下打量起来韩琪,身姿笔挺,虽说劳累了两日累的有些披头散发,但眼神依然明亮,看起来就是精壮的汉子。
看着驸马古怪打量自己的眼神,韩琪感觉奇怪,但还是拱手说道:“驸马请言,韩琪绝无隐瞒。”
“我记得你剑法高超,武艺不俗,能不能跟我讲讲你这是怎么练的,还有什么技巧?”齐木好奇的问道。
韩琪一愣,驸马不是读书人,状元郎吗?怎么会突然对武功感兴趣。
“驸马,韩琪师承应天府王家,据说祖上乃是曾经梁国天下第一枪王彦章,韩琪自幼练武,日夜不缀,如今勉强算得上高手。”韩琪说着,言语之间还带着自豪之感。
“天下第一枪?那你怎么不是用剑就是用刀?”
韩琪语塞,片刻后才嗫嚅的说道:“我所学刀法剑法据说就是从祖师枪法之中演化而来。”
齐木明白了,据说,可能,也就是没有证据能证明韩琪这身武艺的祖师爷是王彦章传下来的。
韩琪自己个儿恐怕也觉得不是很靠谱,所以详说起来也觉得害臊。
“韩琪,能不能教教我?我想学武。”齐木直接开口问道,以他和韩琪的关系,齐木肯定韩琪不会拒绝。
“驸马年岁已大,如今根骨早已定型,哪怕勤学苦练,恐怕也只能强身健体而练不出劲力。”
齐木心动了,追问道:“劲力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