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县令的带领下,先到了正在养伤的官差院子,“这三间屋子里,每间有两位官差养伤,另还有三位伤势较重,在另外一个院子里,大夫日夜守着。
如今也问不的什么,三位请。”
推开中间房门,屋子格局显然被改变了,原本摆放书桌的地方,改成了床,进门是一个方桌,左右两侧摆着床。
两名官差倚靠在床上,穿着单薄的里衣。
见到有人进来,其中一个一眼就认出了瞿瑾,有些惊讶,撑着坐直,“瞿将军?”
瞿瑾仔细看了一眼,也认出了人,“何山。”
“是,没想到将军还记得我。”面色苍白的何山微微一笑。
谢云骁走到何山床前,姜渊和瞿瑾在方桌前坐下。
何山也认识谢云骁,点头示意,“谢将军。”
“嗯,伤的如何?”谢云骁问道。
何山抬起胳膊,又指了指腿,“外伤,腿断了,不过已经接好骨,大夫说养好了,不影响。”
谢云骁看了看何山的伤,胳膊包扎好了,小腿固定着三片木板,“当时什么情况,你们是在滨水县遇到水匪的吗?”
何山摇头,“不是,我们没到滨水县,按照航程,我们会在第二天一早,到达滨水县的码头,进行食物和水源还有其他东西的补给。
寅初之时,那伙水匪摸上船来。”
“摸上船?”谢云骁抓住奇怪的点,反问道。
何山十分肯定,“对,是摸上来的,他们上船之前,丝毫没有发觉。
他们是两艘小船,停靠在大船两侧,夜深,四周也黑,他们的小船并没有光亮,再加上...”
何山没有说完,姜渊接话说道,“加上是深夜,寅时,正是人最最疲乏的时候,也是睡得最沉的时候。”
何山看了姜渊一眼,闷闷的嗯了一声,“对,那晚不是我值夜,早早在船舱睡下了,将军您也知道,这一群老爷们睡在狭窄的船舱,呼噜声一声比一声高,比那打雷声音都大。
在这种环境睡习惯了,小点的动静根本就醒不来。”
谢云骁眉头皱了皱,他可太知道了。
瞿瑾也是一脸的习以为常,姜渊也是,她们一路跟着去南方,晚上在野外露宿,听见帐篷里,那真的是震天响啊。
“是一个兄弟,拖着浑身的伤,敲响了船舱的门,大家才陆陆续续醒过来,
衣裳都没穿,拿着刀冲出去,已经不少兄弟倒在血泊中了。”
“他们大约有多少人?”
何上想了想,心里头盘算一下,“估计这有三四十人。”
“两艘小船,能有三四十人?”
“不是,他们很多人都是浑身湿透的,我猜测,应该是跟在船后,从水中游过来的。”
瞿瑾眉头皱紧,看向姜渊,“水性不错,这条水运航道,是平江河,河宽五百米,最窄的地方,也有三百米,入海口的位置更宽,有一千多。
水深从三米到无法测量,肯定超过十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