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兄?”
柳夫子眯眼看着远处,笑着问道。
“嗯嗯,当时要不是李夫子,给弟子介绍门路,弟子的童生可能还要等上两年。”
“这事弟子一直记在心里,今日就想着把李夫子请过来。”
“好啊,好啊!”
“做人做事,得记得人家的恩情,这事你做的不错!”
柳夫子抚须而笑,转身就朝着李夫子的驴车走了过去。
左韧松想起,三年前王平刚拜柳夫子为师时的经过,便想起了这李夫子为何人,李夫子虽为一届童生,可对王平却有引荐之恩,这些王平能记得,陈韧松对这个小师弟还是十分满意的。
陈韧松拍了拍等在一旁的王平,让他先过去问话,才转头看着四处张望,不知道在找什么的陈洪亮,轻咳两声幽幽问道:
“师弟?看什么呢?”
“告诉师兄,让师兄也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师弟差点失了礼数?”
陈韧松的声音非常有磁性,又是压低着低调,吓得本来就心虚的陈洪亮一个激灵。
想起之前,王平还未被老师收为弟子,陈韧松改未考中秀才之前,作为大师兄的陈韧松给陈洪亮的那些严苛的课业课业要求,以至于让陈洪亮留下的心理阴影。
陈洪亮颤巍巍的转头,露出一口大白牙,用手指轻轻指了指院子的方向,弱弱的道:
“师兄别多想,我去见礼,我去见礼。”
说着就要偷偷溜走,却被陈韧松抓住背衫拉过来,嘴里没好气的道:
“错了,是那面!”
……
柳极两夫子处,李夫子脸上的笑容,从一出现就没停过,从接到王平报喜开始,李夫子的心里便有了一种得偿所愿的喜悦。
如今,柳夫子在侧,李夫子更是不断夸耀着王平,可说着说着老人眼眶就红了。
王平见过礼刚想安慰两句,李夫子却猛然擦干眼泪,抓着柳夫子的胳膊就走向了院中。
“好了,大喜之日,咱们不说其他的了。”
“柳兄,咱们进去尝尝,这王平的流水席,到底是何种美味滋味。”
柳夫子闻言,也笑着跟上李夫子的步伐,大步向院中走去。
院子里有那认识李夫子的年轻小伙子,立马就把王有发唤了过来,王有发见到王平的的两任夫子同时到场,立马就将两人安排到了主桌,让王老头亲自作陪。
这几年时间,李夫子依旧开着书塾,有那学子家人问起李夫子与王平的关系,李夫子便畅怀大笑骄傲的道:
“我李某不才,正是王平的启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