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赵保田清醒过来了,就是过程不太美妙。
他用手揉着自己的脸蛋子,委屈地说:“姐,我好歹是个病人,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梅飘柔冷着脸:“我管你是不是病人!再说,你这是病吗?我看你是装病吧?”。赵保田更委屈了:“我哪有~!我真病了~!”
此时的屋里,就只有赵保田和梅飘柔俩。赵保田坐在床上,用一根黑色的布条缠着眼睛,省得他瞎看。
说起来,赵保田从辈份上说,是梅飘柔的哥哥,但飘柔姑娘不乐意。小时候无论从年龄,还是身高都是梅飘柔占上风,毕竟梅飘柔比赵保田大六岁。在被欺负了无数次之后,幼小的赵保田只能含泪同意,在没人的时候,赵保田要喊梅飘柔‘姐’,在人前才正常叫。
这么多年了,俩人也都习惯了。当然,赵震山和梅雪都知道,更正了无数次无果后,也只能听之任之,希望等孩子们长大了,懂事了也就好了。
赵保田的毛病,三人都看在眼里,保田也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底掉,当然了,他比任何人都糊涂着。随便一说,光球时候的事,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觉得那是个梦,而且是个已经渐渐记不起来的梦。
老两口也完全搞不明白,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毛病,此人两人正在旁边屋里商量对策。
梅飘柔坐在一边看着保田,过了一会儿,拿手捅捅他:“哎,你以后咋办?总不能真当个睁眼瞎吧?就这么一辈子用布缠着眼睛?”。赵保田咬着牙,一拳砸在床板上:“一不做,二不休,散功重修!反正我也只刚刚筑基,现在散功也不耽误什么。”
梅飘柔一乐:“你说散功就散功,你以为散功重修那么容易?你问过爹妈没有?他们能答应吗?”。保田:“那怎么办?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没办法吗?”
梅飘柔摸着下巴想了想:“我觉得不是个事,你的毛病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跟功法什么的,应该没关系,,,对了,按你刚才的描述,似乎犯过一次病后,同样的东西你就不犯病了,是吗?”
保田想了想:“好像,,是吧?我也不确定,,”。飘柔来了精神,挪到保田身边,伸手去揭眼睛上的布条:“试试,试试,你再看我一眼,看犯不犯病。”
没等保田反对,布条就被扯下。保田下意识闭眼,然后又慢慢打开一道缝,快速地瞄了一眼梅飘柔,马上合上。
梅飘柔:“怎么样?发病了吗?”
赵保田:“呃~,好像,大概,可能,没反应?”
梅飘柔:“好,你完全睁开。”
赵保田睁开眼睛,然后就在眼前,梅飘柔手里举着个东西。赵保田眼直:“酸地黄,低阶灵材。不常见,与普通地黄长得极像,但无任何价值,几乎没有地方可以用上它,,,嘶~~,姐~~!!!?”
梅飘柔乐得,用脚使劲蹬着床:“啊哈哈哈哈~~~,太好玩了~!果然跟我想得一样~!,,该死的奸商,居然用假货骗我!”。后面一句是她咬着牙说得。
“不行~!老娘得找他去!”。这姑娘跳下床,穿好鞋就要往外跑。门一开,老两口阴着脸进来。
梅雪恶狠狠地一指飘柔:“等会再收拾你”。以金丹圆满修士的神念,他俩人在屋里搞得小动作,自然被看得一清二楚。赵震山在妻子背后,对女儿作了个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动作。
梅飘柔扁着嘴站到一边。这姑娘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妈。
梅雪来到保田身前,温柔地摸着他头:“儿啊,别担心,区区一点小毛病,根本还没到要散功重修的地步,,”。赵震山在旁边点头:“其实就算重修,你也还是这个‘太上感应经’。咱家也没别的,,,”
梅雪:“更何况,有我们在,自然能护你周全。再说,修士有神念在,有没有眼睛的,其实无所谓了,,”。赵震山在旁边点头:“咱家穷,重修的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