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归玩，闹归闹，骂归骂，事情该干还是得干。

走到梦境长廊的尽头，归尘忍不住回头望去，九百九十八个“自己”正望着他与他。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不甘，痛苦，疯狂，绝望。

难以想象，他们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纵使他们的灵魂早已泯灭，人格早已烟消云散，可性格还留在这副躯体内。

而自己，竟然要一个一个彻底抹除“自己”，真是一件无法理解，无法思考的事情。

扭头看向无念尘，归尘舔了舔嘴角，思索一番后，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那从今天开始，就以你的计划开始一个一个清除。

这期间，我在外时，你要控制住那些情绪因子，不让它们影响到我。

尤其是你，不要没事装神弄鬼！

清理就清理，你闲着没事在耳边下达任务，你以为你是戒指老头吗？”

“戒指老头？那是什么东西？”

无念尘对这个新奇的词很有兴趣，自己漂泊那么多年，怎么就没有归尘知道的多？

这些条件，他全认，旅行如此多年，他宁愿睡大觉，也不想在外面鬼混。

睡觉多好，有归尘在外面顶着，一点事情没有，自己在外面跑，还要担心被毁灭大君发现。

看到另一个自己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懂后，归尘也只能放弃嘴遁，回道：“没什么，一本星际小说里的设定，你装神弄鬼的时候，就挺像的。”

“原来如此，清理人格的事情不急，你在雅礼洛【Ⅵ】上的开拓任务还没有完成，等解决掉星核，回到列车上，在慢慢清理。”

抱住胳膊，归尘看向无念尘的眼睛，猩红的神光下，看不出其他的情绪，就像机器。

老半天后，他才吐出几个字，“既然不急，你这么早告诉我干嘛？”

“老子乐意！”无念尘学着归尘的样子，摆出了一个叉腰抬头。

......

这大哥的性子，还真是捉摸不透。

走着走着，无念尘突然转过身，他现在又有了新点子，需要去执行。

“小子，咱俩玩个游戏呗~”

“什么游戏？我现在没时间陪你玩游戏，我的朋友们还在等我。”归尘不知道这大哥整哪出，反正这会是想一出是一出。

不对，不对，应该这么说，打进入梦境，不对，打从下城区出来，他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很正常的游戏，每清理掉一个人格残魂，你所能掌控的力量，就会增强一点。直到九百九十八个人格清理完成，你也就可以完全掌握此身全部神力。

如何？这样你清理起来，也能有点动力，一点一点变强，不会很突兀，也不会被人察觉。”

这话说的，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不多，就那么一点点，确实在动力上面，是有一点点的，至于其他的点，归尘表示猜不透。

“依你，我无所谓，而且我现在就挺厉害的。”

归尘的回答，让无念尘忍不住笑出声，指着他的鼻子回道：“不够，不够，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