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最近一直张罗药铺开张的事,忙得脚不沾地,云翊想帮她,秦氏担忧耽误读书,便让云礼过去帮忙,谷雨倒也无所谓,谁来她都是做自己该做的事。
云礼也趁着这个时机,跟父母表明自己不想考学,想跟着父亲经商,薛靖远考虑再三,便不再逼迫他,云礼心中十分欣喜,柳氏也知道他的性子,便也不多说。
云礼借着用秋管事几日,让秋管事带着他去拜访药商,谷雨瞧着秋管事面相,认为秋管事是个圆滑狡诈之人,但接触了几日,发现秋管事为人处事确实圆滑,但狡诈着实不沾边。
有秋管事在一边帮衬,见人说事很是顺畅,谈了几家,就等谷雨自己决定与哪家合作!
在回去的路上,闲聊间,才了解到,原来秋管事先前不这样,因着有一次外出,无意间替薛靖远喝了不干净的东西,毒素没及时清除,导致面部肌肉损伤,久而久之,变成如今这样。
谷雨很是尴尬,先入为主的思想要不得,以貌取人更要不得,还得多接触才行,马车正常行驶,听着外边吵嚷,谷雨问道:“外边何事这般吵闹?”
马夫停下马车,说道:“少夫人,好似有人受伤了!”
谷雨听到有人受伤,便推开门帘,从马车上下来,云礼和秋管事也跟了下来。
谷雨拨开人群,只见一个盛年男子躺在地上,脸上有些擦伤,地上还一滩血,是从他大腿处流出来的,谷雨箭步上前,蹲下查看。
云礼瞧着周遭有些混乱,药材撒了一地,便上前去帮谷雨,说道:“嫂嫂,要我如何做?”
谷雨说道:“寻一根绳索过来。”
云礼二话不说,立即起身在周围找了起来,有好心人给了他一根麻绳,而后,为了在众人面前避嫌,谷雨让云礼在伤口上方用绳索绑上,以达止血的效果。
待谷雨检查过后,没有其他伤口,便让车夫和秋管事一同将此人抬上马车,云礼和秋管事一同坐车厢里。
谷雨坐外边,站起来对众人说道:“有劳各位,如若他的家人寻来,让其东街街心济世堂,我是济世堂掌柜。” 车夫将马鞍套上,骑着马缓缓去往‘济世堂’。
众人点点头,交头接耳,都说掌柜的医者仁心,济世堂也因此名声向外,一人传一人,医馆还未开张,就有人慕名而来。
谷雨等人到了济世堂,孙静姑侄俩正好也在,将那伤者抬进屋去,谷雨跟孙静说了大概情况后,孙静查看了伤处,血没在流,但看着豁口很大,似乎伤到了血脉,这才鲜血直流不止。
谷雨有些为难,若是动脉割裂,没有精密仪器,根本不可能很好的缝合,谷雨想了想,问道:“师父,可用过放大镜?”
孙静不解问道:“何物?是何用途?”
谷雨解释道:“就是能将物体放大,方便观看。”
云礼听着谷雨的话,想了想,说道:“父亲曾从一个外商手里得到过一枚,如碗口一般大小,听父亲称之为火齐,听闻此物在太阳底下可生火。”
谷雨听着云礼的话,十分惊喜,激动道:“没错,就是此物,快,回去问父亲借来一用!”
放大镜虽然可以放大,比起精密仪器相差甚远,修复动脉还是有难度,但也值得一试。
孙静很是不解,谷雨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是从何而来,怎地这般新奇,还十分受用,但也不好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