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翊一行人到达延州,四处视察,仍在修修补补,薛云翊眉头紧锁,传信给白相俞。
谷雨开棚施粥、义诊,恩赐从旁协助,百姓感恩戴德,有懂药的百姓还给谷雨说起了这一带稀有药材。
恩赐对药草很感兴趣,跟着药农遍处行走,发现很多药农种植小韶子、卡瓦根等致幻药材。
恩赐很是疑惑,问道:“老伯,这些是何药材!”
药农没有隐瞒,说道:“以往,这些药材是要卖到西夏去的,有专门的人来收,自从开战,这些药材没处去,干脆在地里自生自灭了!”
恩赐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其他类似药效的药材吗?”
药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也有人专门培植迷幻蘑菇,这东西金贵,不好养,卖得也贵!”
恩赐没有再问,跟着药农去收常用药去了,回去后,便跟谷雨说了一嘴,谷雨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并没有跟恩赐说起。
接着几日,谷雨空闲的时候,也跟着恩赐到处走,遇到赤脚郎中便讨论起那些药材的药理,这郎中实诚,见识也广,说起了西夏毒药,谷雨受益匪浅。
等了几日,愣是没等来西夏议和的使臣,却收到了情报网的消息,说李元昊将派遣西夏使臣前往东京议和,使团似有皇族,已启程。
薛云翊当即就觉得被戏耍了,谷雨直说李元昊不讲武德,居心叵测!
而后,官家的密函送到,说了同样的事,命薛云翊和张尧佐即刻启程回京都,宋仁宗表示愿意接受西夏议和,还将谈判事务全权交给张尧佐。
张尧佐看了密函,气得脸都绿了,火冒三丈,本来就不稳固的八仙桌,被张尧佐重重一拍,四分五裂,张尧佐尴尬至极,忍痛说道:“巧合,巧合!”
薛云翊没太在意,说道:“西夏表面说议和,竟这般愚弄我朝,即刻回京,我等年轻力壮无甚在意,张大人如何能受得住?”
张尧佐说道:“无妨,无妨,当下还是赶回京都为好,以免坏事!”
谷雨说道:“有我在,不必担忧!”
众人回到河南府时,西夏使团也到达了,去了驿站安顿。
薛云翊等人还是住客栈,张尧佐毕竟上了年纪,赶了些时日路,经受不住舟车劳顿,病病恹恹的,这下在客栈住下,谷雨便可以备齐药材。
谷雨和薛云翊带着恩赐去了闹市,东方和荷花手里大包小包提着,泥鳅默默跟在后面,一行人很是畅快,完全不觉得疲乏。
突然,集市一阵骚乱,马匹嘶鸣,只见一奇装异服的女子骑马呼啸而过,幸好泥鳅反应快,拉了东方和荷花一把,东西掉了一地。
荷花气急败坏,叉着腰骂道:“狗东西,差点撞了人不知道吗?不知闹市不能骑马吗?”而后,荷花又蹲下来慢慢捡东西。
薛云翊见状,快速跟了上去,见那女子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薛云翊利用惯性,蹬墙上壁,而后一脚踢在马脖子上,马立即倒地,那女子翻滚落地,集市上的百姓拍手称好。
那女子起身,整理了好着装,趾高气昂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把本公主的宝马踢倒在地!”
薛云翊瞧着她的服饰应是西夏人,她自称公主,想来是西夏贵族,冷声说道:“不管你是谁?闹市骑马招摇过市,伤及黎民百姓,定要严惩不贷!”
后面,另一个穿着类似服饰的男子快速跟了上来,气喘吁吁道:“公主,莫要胡闹!依着大宋朝的律法…”
公主打断道:“废物!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男子以礼相待,说道:“我乃大夏国使臣野利樊,公主不懂大宋规矩,还望郎君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