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竖着耳朵听完了塔列朗的谏言,对方总结的很好,先头两句告知了战争的原因,后面一句讲述了将要面对的敌人,最后两句则是警告,劝三头同盟不要心存幻想,要准备拿起武器与拉美西斯人抗争到底。
隆美尔和皮埃尔也完全没有异议,甚至非常赞同塔列朗的总结,根本没人找隆美尔要那份已经撕毁了的和约。
须知道,隆美尔和皮埃尔都曾经是欧洲人,他们太清楚那些两面三刀的国王、巧言令色的外交家的秉性了,他们签署的和约还不如擦屁股的纸好使,一切的一切,只看力量!
塔列朗说的不是很清楚吗?人家拉美西斯帝国有四五万兵,我们三头联盟才多少?力量对比失衡到这个程度,别人要动手不是天经地义吗?
更何况,拉美西斯帝国的领导者还是个鹰派,要打你甚至懒得找理由,弱就是原罪,不服?不服你有本事打回来啊!
但欧克注意到了谏言中的一个名字,一个只要是学过点历史,知道写《石灰吟》的于谦是为谁所杀的人,就必定会注意到的名字。
“朱祁镇?他也到泰拉来了?还做了这什么赫卡堡要塞总管?”欧克语气惊异,引得两位同僚齐齐来看。
“怎么,你认识他?熟人?还是说他是你们历史上战功赫赫的将军?”皮埃尔有点忧心,他发现到泰拉来的军人比例很高,他和隆美尔就是证据。
欧克没忍住笑出了声:“我确实认识,他也的确曾经是个将军,而且威名显赫,只不过是反方向的。”
隆美尔和皮埃尔还有点没听懂,接着欧克向他们科普了明朝历史上有名的留学生,北狩皇帝,叫门天子朱祁镇的光辉战绩。
“也就是说,这人曾经一手送了二十万精兵的性命,被人俘虏过,最后还又回去当皇帝了?”隆美尔皱眉,这对他那个时代简直不可想象。
“封建时代的皇帝,而且是亚洲的,天子独夫嘛,很多不得志的兵将会烧他这个废物的冷灶,他也就东山再起了。”欧克倒是觉得很正常。
“好吧,你又给我们上了一课。”隆美尔点了点头,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既然是他领兵,那这一仗就有说法了。”欧克沉声在堂中说道。
其余二人打起精神,他们倒想听听这位新上任的将领有什么想法。
“朱祁镇此人,志大才疏、胆小如鼠、优柔寡断、两面三刀。”欧克不吝啬用最糟糕的词句来修饰这位叫门天子。
“他在土木堡被瓦剌骑兵冲杀过,必然对骑兵冲阵这种事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不指望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但他只要害怕骑兵摸到他的御驾前,只要在我们突破前军、中军防护后能够转身逃跑,这仗,就好打了!”欧克先定下基调。
“或者说,我们打的就是这位主帅的懦弱,将为兵之胆!有这样的胆,再多的兵也只是群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