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结界里,只剩下封九澈周围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屏障,还有他脚边扭曲的掌钟,那掌钟就像是被千斤顶狠狠的压过一样,拧成了一团。
阴着那双深邃的冷眸,封九澈抬头看向结界顶上的缝隙,目光凛然之至。
南天阴居然牺牲掉魇罪换取逃走的时机。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一抹淡薄的煞气冷不丁的从封九澈脚边扭曲的掌钟里钻出来,但是不等封九澈低头,那煞气立刻仓皇而逃。
看着那抹逃之夭夭的煞气,封九澈眸里的血色不由得又凛沉了几分,稍稍松开了一些眉头立刻又是一拧。
那气息……是魇罪?
不等封九澈看清,那煞气已经不知所踪,忙抬起手捂住自己突然有些闷疼的心窝,一丝不属于他的煞气突然在他身体里窜动了起来,狠狠的撞向他的五脏六腑。
踉跄着,封九澈忙抓紧了胸口的衣襟,用力的咬紧了牙根。
随着那气息的冲撞,他的魂魄竟然一阵虚晃。
他很确定自己吞下了魇罪,而现在魇罪正在他的身体里翻江倒海的想要逃出来。
眼角一丝寒芒闪过,封九澈抓紧衣襟的手心里凛冽的灼魂之力顿时钻了出来,缠着他的指缝飞快的游走,紧跟着纷纷没入他的胸膛。
随着封九绷紧的指背,他胸膛里那冲撞的煞气立刻被压制的动弹不得,如同是被拖进了深渊一样,沉寂了下去。
长呵了一口气,封九澈缓缓放开衣襟的同时抬手一挥,结界屏障顿时犹如被蒸发的气雾一样化作轻烟消失了。
这里还是刚才那个弄堂,还有那半根断掉的电线杆,但是却不见游微澜。